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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井也是这样认为的吗?”
“什么?”
“那些作品不是我写的。”
“不是你写的还能是谁写的,”花井道,“真冬你不会因为响的一句话就开始怀疑自己了吧?你是我认为最有潜力的新生作家,没有之一。响写的确实也很好,只是她性格上问题很大,容易钻牛角尖。她这种性格的人可以是改革者颠覆者,却不一定是未来成就最高的作家。”
“可是,鲇食说我是普通人……痛。”
花井一记手刀,砍在真冬的头上,“我也是普通人啊,看不起普通人可不行。”
见真冬心情低落沉闷,她笑道,“你还想人家说你是个怪人吗,像响那样?”
“……我也没说要到那种程度。”
“其实,在我眼里,真冬你要比响奇怪的多了。”花井突然说道。
“奇怪?哪里奇怪?”真冬抬头问道。
“你要听吗?我先说在前头,这可不是什么好话。”
见真冬点头,花井才开口道,“响会闹出这么多事情,是因为她的三观和我们这种一般大众有些差异。那孩子,认为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她的小说里从没有表明过这种对错立场,那是因为她知道明确的东西是无趣的,对的东西很无聊,错的东西也一样,有趣的恰恰是那些分不出对错的纠缠在一起的事物。所以响的小说,不同的人看了会得出不同的见解。”
“而真冬你,”花井顿了下,迎上真冬的视线,“你看着的确普通,和常人相比只是偶尔耍耍任性,稍微被娇惯过头的孩子而已。然而内在的怪异感却要比响多得多。”
“真冬,你其实根本就没尊敬过谁吧?”
花井的话乍一听让人觉得一头雾水,可真冬却感觉手指逐渐冰凉,体温像是水球破了个洞一般从指间流逝。
“小花井,”真冬嘴巴有些发干,“你不能因为我不说敬语就……”
“不是敬语的事。”花井打断她。
既然开了这个头,她就要继续说下去,有些事她憋在心里很久了。
“说实话,我做编辑工作的这段时间也遇到过不少作家,有的高傲有的自卑,有心里怯懦偏偏要裹上一层嚣张外壳保护自己,也有内外都是不可一世狂妄自大的,可像真冬你这样相处起来没什么困难,可时间越久越觉得怪异的还是第一个。”
真冬突然有些后悔,开了这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