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进去,环视着整个冷白色空荡荡的屋里。
那日她走之后,他应该又打扫过,整个房间冷清得一尘不染。
一双小小的新拖鞋摆在玄关处,粉红色,上面画着小兔子图案。
夏树一顿。
有两颗小树放在玄关的鞋柜上。一颗白色,一颗绿色。
几天过去了,小树树干上的晶体已经全部结了出来。歪歪扭扭的白色小树静靠在笔直的小绿树身上。两棵小树互相依偎。
看见那双拖鞋和小树的一瞬,夏树所有的坚持强忍全部坍塌崩溃,忽然捂住心口蹲下身泣不成声。
……
——“你是女孩子,女孩子不能着凉,要记得知道吗?”
——“这个叫珩小白,这个叫树小绿,等他们结出来,一定特别漂亮的!”
——“你,你会回来的吧?珩小白和树小绿还在等着你呢!”
——“会。”
……
他回来了,他按时回来了。
可是……
寂静的公寓,呜咽声难以忍住,夏树抱着膝盖将脸埋在臂腕里,拼命哭,用力哭。
她手掌还抵着胸口的一枚小玉坠,按在肋骨处生生地发痛。
她的胸膛里面也疼,眼泪和哭声更像是开坝的洪流止也止不住。
阿珩……
他受伤了。他又因为她受伤了。
原以为,她长大了,即便她再也护不住他了,她起码可以保护好自己,让他放心。
可是原来,她根本谁护不了,她连她自己都护不了。
她哭得太厉害,又眩晕,连有人输入密码开门都不知道。
直到身后隐隐约约有一声关门响,夏树才懵头懵脑地抬头,抽搭搭地回眸。
沈淮川站在门口,讶异的神色怔怔看着她。
-
沈淮川和夏树走在医院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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