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当初在大院,每次过生日,你们没有一个人愿意送他礼物。我把你们送我的礼物送给他,骗他说是你们送的,结果他一打开,就知道那是我安慰他、骗他的。”
“你们从来没有送过他什么,那天你突然让我替你转交礼物,我很怕他会以为那又是随便拿来安慰他的。所以我才一直劝你亲手送给他!你们那时候为什么都不理他不关心他!”
蒋月媛忽然泣不成声。
“反正,这么多年了,你当然怎么说都行了!”她脸色唇色苍白得可怕,眼睛和鼻子却通红通红。
她一边哭,一边说着最狠的话。她才不相信她说的。
眼前的这个人叫夏树,她最讨厌的夏树。她说的怎么可能是真的。
“无所谓,霍靳珩而已,我其实也不过是想用他来接近霍家。我的目的也达到了,这些年我在他身上也得到了不少好处,他对我来说已经没用了,他——”
她的话语蓦地停住。
视线直直地望着一个方向,她整个人向被按了暂停键定住。
病房门口的玻璃上,倒映着一个沉默的影子。
那道影子笔挺、清冷、颀长。虽看不清面容,但那轮廓比例也曾是在午夜梦回时在她脑海里一遍遍描摹过的。她知道那是谁。
心里还在紧绷的硬挺着的东西像是一瞬坍塌了。她知道自己现在这幅样子一定是丑陋至极的。忽然翻过身背对着门口将自己裹在被子里。
夏树将她的反常看在眼里。顺着她方才的视线方向回眸看过去,也看到了那道熟悉影子。
她叹了声气,“这些话,等你自己都相信了的时候,再来说吧。”
蒋月媛不吭声。
“我走了。”静静等了一会儿,见她始终不作动静,夏树说。
她拿起那张毕业照,想了想,还是将她放在了她枕旁。转身。
“对了。”走到门口时,她又停住,“你刚刚不是问我,你究竟和我差在哪里。”
“……”
“你唯一差的,就是那年雪天,阿珩被千夫所指。我站出去了,而你没有。”
……
门被关上了。
病房里重复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