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她变了,可她又没有变。她没变却更有力量,看透虚假,对抗虚假,毫不留情。陈黎云一时哑口无言,她握手机的手有些颤抖,那些她用于工作上的手段对着苏陶都施展不开,她感到有种卸下假面的疲惫也感到自己的可笑。
“苏陶,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讨厌你?我每天都在看你的□□,我恨不得你这次被封杀到死,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找你拍戏,我很想看看你是怎么假清高把自己的演绎事业毁掉的。”陈黎云冷笑说道。
“离毁掉还差得远,人生还长着,我问心无愧,能吃能睡身体健康,事业迟早还会有的,不劳你操心。”苏陶冷声说道。
陈黎云听到苏陶说出“问心无愧”四个字的时候,心头像被扎了一刀,这四个字是她这几年一直追求的安心。她觉得自己很努力在辩解一些事情,让自己屈服于**和利益是件问心无愧的事,可每一次她都陷入更多的矛盾和痛苦里。苏陶就像她的一个反面,她有美貌有才华有运气,所以她才能对抗社会的不公,仿佛不费吹灰之力。陈黎云难受愤怒着一把挂了电话。
苏陶也挂了电话,她深呼吸一口气低头看着手机,简行发信息说来吃晚饭,看时间也快到了。
简行一来就看出了苏陶心情不太好,吃饭的时候总在走神。李希露和她说话,问她工作有什么打算,她含糊应了声哦,把纸巾递给了李希露,但需要纸巾的是外婆。
苏陶回神把纸巾递给外婆,帮她擦了擦下巴,对李希露问道:“你问我什么,妈?”
“你在想什么?”李希露笑道。
苏陶看着李希露摇摇头,简行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说道:“你妈问你工作有什么打算?”
苏陶闻言望着简行好像不知道该说什么。简行笑了笑,他猜测苏陶是下午和导演何立谈舞台剧的事情不太顺利。早上苏陶除了和简行说了陈黎云要结婚的事情,也说了她想试试舞台剧的打算,她想起了高中那会演话剧的感动。
何立这几年一直在做舞台剧,她曾是苏陶的伯乐,多年后好像又回到了原点重新开始。简行不知道苏陶和何立怎么谈的,但看情况好像不是特别好。
简行又摸了摸苏陶的脑袋,他替苏陶和李希露说道:“阿姨,我觉得苏陶可以试试舞台剧。”
李希露闻言觉得这个方向不错,她显得挺开心的,便问苏陶怎么看。
“妈,我下午和何导演联系过了,她说那边如果有机会会让我去试。”苏陶说道。
李希露抬了抬眉毛,微微一笑。
吃过饭,简行跟着苏陶,乘着她去外婆房间帮外婆换床单的时候,问她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苏陶把抱着的新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