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的竖髻,用一片竹子竖板冠住。
来人是个中年人,三缕长须根根刚硬,在他狭长的下颌上硬挺着。
“樊阁主,别来无恙。”那人的声音有一种金属的刺耳,从弥漫的白雾中传来。
樊於期将双钩护于胸前,大声说:“云笈宗穆清长老有何赐教?”
那人笑道:“还记得云笈宗里我这无名之辈。”
“穆清长老。怎么能不记得?!云笈宗中的四大长老之一。”樊於期沉稳答道。
“好。既然还记得,就请给我个薄面。请随我到云笈宗宗门。宗主请你前去一叙。”
樊於期发出一声鼻哼:“我仰度阁和云笈宗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我今天没空。长老请回吧。改日我必登门拜访宗主。请见谅。”
那穆清长老并不答话,忽然长身跃起,就见雾中一道金光朝樊於期劈来。
樊於期不慌不忙用金钩挡住,向后急退,大声说道:“今日我并不愿与你起冲突。你为何话不讲完便来动手?”
穆清长老说道:“你当我云笈宗耳聋目盲吗?十万大军阵前你掳走了桓齮大将军,令军中无首,兵败如山。我云笈宗是秦国第一大宗门,本不管战场之事。但桓齮军中,我云笈宗众弟子已过三千,从此横尸赵野。宗主要仰度阁给个交代。”
说完他手中的金光已然到了樊於期面前。
樊於期再次用金沟隔开,大声说道:“你有何证据?”
“我宗门中逃出弟子俱是人证。他们早已将你所做之事上报了宗主,而宗主也用江湖密信报告了秦王。恐怕此事阁主不能善了了。”
说完金光再闪。原来这穆清长老使得是一条金棒,重达百斤,舞起来,金风霹雳,所向披靡。
樊於期见这沉重金棒又向他扫来,暴喝一声,随即说道:“就凭你?!”
他伸手向两侧平举,猛翻双掌,运动精气向地面旋转摩挲。
霎时间地上尘土微石形成漩涡,逐渐向上螺旋,直冲过他两手掌心,在他前方一丈汇成一股土风,直扑穆清长老。
穆清长老也不畏惧,用金棒瞬间打在土风头上。砂石尘土四散翻涌。
可就在这烟尘弥漫之际,樊於期脚一点地窜上战马,飞也似的向前奔去。
穆清长老提棍便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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