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北京转火车到了山海关,我要看看海,了却二十余年的期望。
我站在残破的长城上,看着冰冷的海,远处破烂的城墙带着千年的沧桑,冬日的海就在脚下,吐着冷漠的白霜。
远处几艘汽船,我不清楚是油轮还是渔船,在远远地飘着,带着几分寂寥,有着几分落寞,慢慢地消失在水天相接处。
冬天看海的人很少,沙滩上零零散散的几个人,在我看来不过是一个个黑点,那两个凑在一起的黑点,或许是情侣,或许是父子,带着几分亲近与温馨,也给了冬日的海一丝温暖。
我从来没有看过海,但是我想看看海。
都说海是我的母亲,但是我却如孤儿般在内陆里长了二十多年,今天第一次过来认亲,站在山海关的老龙头上,却看到了满目的寂寥。
我没有想到冬天的海是如此的落寞,黄褐的沙滩上铺着白霜,温度低得让恍然间如同回到了东北,回到了那个滴水成冰的世界。
海没有结冰,即便已经零下十多度,但是海依然很欢快地唱着,跳着,如同千百年来那般,就是不肯老老实实地被困在冰中,老老实实地藏在冰下,就是不肯屈服。
“你为什么不屈服?为什么不肯屈从于这个寒冷。”我低声问道,自言自语。
“水结冰就死了。”耳边传来了一个声音。
我转过去,看到了一个雪的精灵,一身雪白的羽绒服,白皙的肌肤如若寒冰,带着纯洁的笑意,她见到了我的转身,那温暖的笑意立刻有所收敛,变成了拒人千里之外的寒冷。
“海就不会死么?”
“海又不会结冰,它一直在动,在抗争。”雪的精灵笑了笑,我立刻感到冰冷的心温暖起来。
“是啊,因为它一直都在动,如果它不动,它就会死的。死在这个寒冷的冬天。”我答道。
她与我是这老龙头上寥寥无几的游客之中的两人,等我再一转身,她已经消失在海天之中。
水与人一样,一屈服,就会死。
就会让寒冷将自由的灵魂冻住,然后给你一个光洁的世界,那样的晶莹剔透,闪着最耀眼的光芒,可是如果你能够转身,能够后退,你会发现这个华丽的世界不过是埋葬高贵魂灵的水晶棺木。
冬日的海很冷,如同这个冰冷的世界。
我一个人,孤零零地看着这片海,望着这个世界。
从残破的长城上下来,走在冰凉的沙滩上,即便是穿着厚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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