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罗家并不比那些富贵人家,拿出几百两银子眼都不眨一下,有的纨绔子弟,甚至一夜之间就能败出去几百两,或是上青楼为了捧红一个花奎就要砸下去几千两,可是回家跟自己的爹娘兄弟却要处处算计,所以说能看到罗家这份温情,让安墨染很感动。
所以安墨染才把首饰的事揽了下来,其实不论这东西是不是出自侯夫人之手,只要够贵重,再有这么个噱头,齐家断然不会来找侯夫人对峙来,而迎儿要是戴上了这套首饰,齐家就得另眼相看,有侯夫人的名头照着,齐家那些人要是还想拿腔作势,那可真要掂量掂量了。
九宫到是没想到世子这般细心,能考虑的这样周详,可见罗姑娘的事是真放到了心上,昨天晚上还听八卦提起侯夫人还打听世子这两天的去向呢,显然也是有所怀疑呢。
吴氏看到安墨染让九宫拿来的首饰的时候,不禁愣了一下,连忙推脱道:“墨染,这东西,婶子不能要,太贵重了。”
罗天翔虽然不懂女人的东西,可是好坏还是能看出来的,那上面的成色都是十足的,而且花色也是极新的,可见不是陈旧的东西,即便是安墨染娘戴旧的,只怕也就戴了不下十次八次的,自然也是不肯要。
吴氏与罗天翔带着桅子离开朔州的时候,那被塞得满满的马车上,除了自家挑的东西,还有安墨染额外又从府库里拿了一些添上,这些东西,可是在朔州都难见的,都是京里那边的好货色。
侯夫人忍了好几天总算是在罗家人离开以后见到了安墨染,忍不住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几乎要把好东西都给运去过一般的安墨染无奈道:“染儿,那姑娘,当真让你这般在意?”
安墨染自然也不会瞒着侯夫人,点头道:“母亲,孩儿想要牵手一辈子,将来即便是鹤发鸡皮,依然能够相依相偎的女子,就是这样的。”
侯夫人一怔,没想到安墨染想的会有这般的长远,相依相偎一辈子,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出嫁的少女没做过这样的梦,可是这一切,也只能说是一个梦罢了。
叹了口气苦笑道:“染儿,不是母亲打消你的积极性,只是你该知道,咱们这样的人家,承诺永远是不可信的东西。”
有的时候是自己的原因,有的时候却是不可抗力,这一切,总会被突然出现的事故所打破。
若是可以,有谁不盼着一生一世一双人,若是可以,侯夫人也愿意成全安墨染,只是能接受桅子这样一个家世的姑娘当这个侯府的世子妃,就已是最大的宽容了。
安墨染却是坚持道:“母亲,无论你心理想的是什么,儿子都保证,等桅子真的嫁了进来,你会像爱护儿子一般的喜欢桅子,而且绝不会比对儿子还要差。”
微顿了一下,似乎觉得自己说出的话没有什么力度似的,又加了一句,道:“母亲,桅子这丫头,身上就像是有一种魔力一般,每一个见到她的人,都会忍不住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