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明明比他还要年长一岁,怎么跟个白痴似的,连葵水都不知道!
他不顾三七二十一,霸道地替她除掉那身袄裙,指着那一小块褐色血渍,“这个。”
南宝珠愣了愣,意识到这是什么时,小脸瞬间爆红!
她已经十三岁了,身边的大丫鬟教过她这些!
但是没想到,没想到居然挑这个时候……
连外面的袄裙都沾上了,可想而知马面裙和衬裤也都……
她捂住马面裙,嗫嚅道:“可我,我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她们都说,女孩子来葵水,会肚子疼……”
“因人而异。”
宁晚舟拿了个装满清水的小盆,放在地上。
他抱着袄裙,单膝蹲在小水盆边,认真地搓洗那块血渍。
南宝珠在他身边蹲下,好奇地望着他的侧颜:“晚晚,你好厉害呀,明明比我还要年幼,却懂得这么多……”
而且晚晚一个卖身葬父的小姑娘,却长得十分精致粉嫩,高眉骨高鼻梁,很有些少年郎的英气。
最难得的是,她举止间还很矜贵,比官宦人家的大小姐还要有风度。
宁晚舟轻哼一声,没搭理她。
他搓干净那块污渍,把袄裙搭在金丝镂花熏笼上。
熏笼里盛满了烧红的竹炭,可以将袄裙烘干。
他又转向南宝珠,“马面裙和衬裤。”
南宝珠将衣物交给他,拿了薄毯围在腰间遮羞。
她看着宁晚舟。
他搓洗得认真,在耳房换了一盆又一盆水,衣物上连半点儿污渍也不曾留下。
因为是冷水,洗完之后,那双小手冻的红通通。
南宝珠把他的小手捧在手掌心,低头吹气:“我给你呼呼,很快就暖起来啦!”
宁晚舟挑着眉。
这姑娘长得胖,连小手也肉乎乎的。
明明有熏笼可以暖手,却傻乎乎地要给他呼气……
真是蠢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