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鞠了一把辛酸泪。
这位满脸谄媚炽热的汉子,还是宠爱她的大哥哥吗?
一家人用罢午膳,南承礼终于停止了和萧弈说话。
他跋涉艰辛,因此和南慕回了前院休息。
南宝衣在游廊里找到萧弈,仰头问道:“二哥哥,你今天怎么不搭理我?”
萧弈隔着扶栏,静静看着园林落雪。
他捻着腕间的压胜钱,薄唇轻抿。
雪景宁静,可他的胸腔里却像是燃起了一团火。
关在心里的野兽,疯狂叫嚣着不甘。
他,已经不想再当南宝衣的兄长,已经不想再为不相关的人吃醋。
他想成为她眼中,不一样的那个人!
“你想知道为什么?”他盯向南宝衣,眸光黑沉如海。
南宝衣微怔。
这种眼神,像是丛林里的野兽,在黑暗里注视猎物,令她发怵。
她下意识后退半步,“二哥哥,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苍天可鉴,她这半个月真的是安分守己,每日读书习字,绝对没有做任何对不起萧弈的事!
萧弈依旧盯着她。
小姑娘后退的动作,明显是在防备。
她在防备他……
这个认知令他感到不悦。
他凝视着小姑娘的丹凤眼。
她的眼睛清澈干净,清晰倒映出他那颗肮脏龌龊的心。
或许,他该等小姑娘长大,再表露衷肠?
他沉默地转身走远。
南宝衣目送他拂袖离去,惊魂甫定地抚了抚心口。
权臣大人在生她的气!
但她左思右想抓耳挠腮,确实想不出哪里得罪他了。
她闷闷不乐地回到寝屋,注意到窗下的墨玉竹筒,忽然起了给他写信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