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好在权臣大人没有继续说什么,哼着小曲儿去了耳房。
她摸了摸滚烫的脸颊,又低头望向衣襟。
果然,六粒盘扣,全扣错了!
她羞恼地扎进寝屋,打定主意,今晚绝对不要再见萧弈!
夜渐深,幽山雅居格外寂静。
南宝衣在榻上睡得迷迷糊糊时,忽然有些口渴。
她眯着眼睛望向滴漏。
竟已过子时了。
她起身下榻,端起茶盏喝了些凉水,忽然有了尿意。
她来到小花厅,厅中空无一人,只剩下静静燃烧的烛火和摊开的舆图。
二哥哥,大约已经睡了。
她替他收拾好那些舆图,走到耳房外,推开门。
站在恭桶边的权臣大人,慢悠悠回过头。
手里,还提着袍裾和绸裤。
显然,他正在小解。
四目相对。
南宝衣白嫩的脸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洇出血色,连睫毛根都染上了深深浅浅的红。
垂在袖管里的双手,更是狼狈地紧紧攥成拳头。
她很努力地保持淡定:“好巧啊,你也来小解……”
萧弈懒洋洋地系好绸裤,放下锦袍。
他微笑:“我好了。”
南宝衣保持淡定:“哦。”
萧弈不紧不慢地离开耳房,还不忘贴心地为她带上门。
他背对着门扉,听着里面传出抓狂般的捶墙声,不禁邪肆地舔了舔嘴角。
南家的小娇娘,真可爱呀……
他坐回花厅,翻了半个时辰的舆图,却还不见南宝衣出来。
“南娇娇,”他合上舆图,抬高声音,“你掉恭桶里去了?”
南宝衣蹲在耳房门后,羞恼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