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到大,追求她的不是渣男就是变态。
现在倒好,她连生小孩儿都不成,何谈嫁人?
正惆怅时,尉迟北辰过来了。
他穿短褐衣裳,腰间挂一只大酒葫芦,系一条宽松的黑布灯笼裤子,脚踩袼褙白底黑布鞋,看起来不修边幅。
他提一盏灯,扬了扬剑眉:“宝衣妹妹,你发什么呆呢?你姐姐怕你被狼叼走,叫我来接你。”
南宝衣点点头,随他往回走。
山路清幽。
尉迟北辰一边走,一边偷眼去瞅南宝衣,故作轻松道:“宝衣妹妹,现在四周无人,你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只管放心大胆地说,我不会笑话你的。”
南宝衣板着小脸:“我没有话想跟你说。”
“你不要跟我客气嘛!”
“我没有跟你客气。”
尉迟北辰突然跳到她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不说,那我说了。”少年眉眼桀骜,坦率而热情,“宝衣妹妹,我可喜欢你,我想纳你为妾!”
做妾?!
南宝衣咬牙。
虽然她不够好,但尉迟也是做过鸭子的人,他又好到哪里去?
居然张口就要求她做妾!
果然,追求她的不是渣男就是变态!
“有病!”
她怒从心起,利落地给了尉迟一耳光,气冲冲地快步离开。
尉迟北辰摸了摸脸颊上的五个红指印。
啧,宝衣妹妹不愿做妾,竟然想做他的正室夫人。
真是太不知足了!
他正要去追南宝衣,目光忽然落在远处。
濛山书院依旧灯火通明。
他眼底掠过一丝上位者的睥睨,意味不明地冷笑一声,才转身去寻南宝衣。
……
终于到了中秋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