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勉芳再顾不得其他,膝行至萧定昭跟前,哭着伸手扯住他的袍裾:“陛下,臣女真的不是有心的,求陛下救救臣女……”
萧定昭轻蹙眉尖。
自打裴姐姐走后,他洁癖更甚,一贯厌恶别人碰他。
他退后两步,低声问身后的宦官:“她是哪家的女子?”
陈勉芳愣了愣,不可思议地看着萧定昭。
陛下不是喜欢她吗?
怎么会……
怎么会连她是哪家的姑娘都不知道?
她连忙指着自己,抢答道:“陛下,我是陈侍郎家的女儿陈勉芳呀,上回在宫巷里,还被您召见问话的,您忘了这回事儿吗?!”
萧定昭想起来了。
是家中侍妾名为裴初初的那个陈家。
他眼底掠过厌恶,冷漠道:“以下犯上,冒犯郡主,杖责二十拖出宫去。”
简单的一个发落,宛如晴天霹雳,轰得陈勉芳脑袋嗡嗡作响。
陈勉芳瘫坐在地,不敢置信地望着萧定昭。
说好的心仪她呢?
说好的封她为皇后呢?
为什么她仅仅只是数落了宁听橘几句,得到的竟是杖责二十的下场?!
她也是官宦人家的小姐,二十杖打下来,她不得疼死?!
即便陛下是为了镇国公府做做样子,可是下手也未免太狠了吧?
宁听橘窝在宁听岚怀中,“虚弱”地睁开眼缝,娇声道:“表哥……陈姑娘也只是个弱女子,二十杖的惩罚未免太过苛刻。更何况……她刚刚说表哥爱慕她,表哥若是喜欢她,着实不必为臣女如此,免得伤了你们的和气……还请表哥饶恕她吧。”
宁听橘说完,整座水榭落针可闻。
众人不可思议地瞅了瞅萧定昭,又不可思议地瞅了瞅陈勉芳。
天子……
爱慕陈勉芳?
怎么看,都绝不可能把这两人联系在一处啊。
毕竟,天子是何等人物,怎会瞎了眼喜欢这等货色?
怕不是痴人说梦!
陈勉芳如今也不确定萧定昭的心意,颇有些慌张地望向他,指望能看出个子丑寅卯,也好叫她心中安定。
可是萧定昭面无表情,全然看不出他的情绪。
就在陈勉芳怀揣着希望,一颗心提到嗓子眼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