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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崖下方。
积雪很厚,松柏苍郁。
松树林里,萧弈扶起南宝衣:“可有伤到哪里?”
南宝衣摇摇头:“刚刚二哥哥一直护着我,我连一道刮伤都没有呢。”
萧弈放了心,蹲下身替她拍干净裙裾沾上的细雪。
南宝衣举目四望,这里是秦岭山脉深处,漫天飘着雪花,四面八方都是树林,看不见出山的路。
她道:“这大山瞧着荒无人烟,若是捱到深夜,说不定还会出现狼群,二哥哥,咱们必须抓紧时间离开。”
“无妨。”
萧弈从容不迫。
这些年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更何况他行军作战时曾长年累月地穿行荒漠森林,如今不过就是在太白山中迷了路,又不是什么天塌了的大事,只当是与南娇娇出来玩儿了。
他背对少女:“上来,我背你。”
南宝衣只犹豫了片刻,就乖乖地趴了上去。
二哥哥常年习武体魄彪悍,背着她走得快,否则若是按照她自己的步速,走到明天早上也别想出山。
她环住萧弈的脖颈,偏头望着他的脸,认真叮嘱:“二哥哥,你若是背不动了,就放我下来,我自己也能走几步的。”
萧弈没吭声。
小姑娘身轻如燕,哪里重了,他背一辈子也不觉得重。
只是……
她说话时的热气萦绕在他的耳畔,有些痒。
隔着小袄,她的胸脯紧紧贴着他的后背,她自带的芙蓉花香若隐若现,丝丝缕缕地钻进他的鼻尖,像是一朵亟待采撷的娇花,诱着他在这荒郊野外与她荒唐一场。
她又不怎么安分,扭头时东珠耳坠会擦过他的面颊,一会儿嗅嗅他的颈子,一会儿又摸摸他的鬓发,小嘴儿叭叭地分析如今处境,“二哥哥”、“二哥哥”地叫个不停,着实令他心猿意马。
“……二哥哥,我瞧着,今年是回不了锦官城了,我打算明年开春再回。你还记得你幼时居住的枇杷院吗?我想吃那里的枇杷了。”
萧弈沉默。
他不记得枇杷院,他只记得小姑娘曾在那里为他火中取栗,娇娇弱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