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胭迅速挑了一下眉。
她很快别过脸:“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咱俩相识多年,你在打什么算盘,我会不知道?”南宝衣朝杯盏中添了些酒,“顾余爱你,你是发什么疯,才能想出——”
“本宫乏了,你自便。”
南胭冷冷打断她的话,起身往屏风后的贵妃榻走去。
南宝衣蹙眉。
南胭走得这么快,哪里像是怀胎八个月的女人。
她饮尽杯中酒,又坐了会儿,到底不愿意看她带着顾余一起堕入深渊,于是跟进了屏风后:“你起来,咱们把话说清楚。”
南胭躺在榻上,杏眼清冷凉薄:“南宝衣,昔日的恩怨咱们也算一笔勾销,如今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你少来管我的事。你不是我,你不知道我这两年是如何撑过来的,你没经历过我所受的痛苦,你又有什么资格劝我向善?”
南宝衣的双手忍不住地收紧。
南胭这话,便是承认那孩子并非顾家血脉。
……
寝殿龙榻。
顾余面如金纸苍白消瘦,唇边还带着血渍,被太医针灸了几个部位,才勉强缓过神来。
顾崇山看着他:“她没照顾好你。我还听说,她又罚了几个妃嫔。此女行事恶劣暴戾,绝不能立为北魏皇后。”
顾余慢慢睁开眼。
他声音虚弱:“我答应过她,等她生下孩子——”
“孩子?”
顾崇山唇角嘲讽弯起,眼睛里却毫无笑意:“你分明知道,那孩子根本就不是你的。两个,都不是。这种贱人,若非你拦着,我早已叫她五马分尸。”
顾余沉默,脸色又苍白几分。
过了很久,他轻声辩解:“哥哥,我喜欢她,我对她如何下得去狠手?纵然知道她伤害后宫妃嫔,可那些妃嫔都是哥哥硬塞给我的,我甚至都不认识她们,又如何怜惜得起来?更何况,分明是她们欺辱胭儿在先,胭儿才反击的。”
见顾崇山眉目不动如山,顾余伸出手,拽住顾崇山的衣袖,恳求道:“若我哪日去了,哥哥答应我,万万不要伤害胭儿……”
顾崇山不想答应他。
他沉默地拂开顾余的手,倾身为他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