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办法,只得放弃,军队带着不过千余百姓。
便是这千余百姓,也绝大多数都是用强硬手段才带过来的。他们总算是没有到宁死不愿离开璧山的程度。
璧山县东城门口。匡旭尧给魏飞英送行,他周围,仅仅只有十余官吏。
魏飞英两道浓眉始终微微蹙着,又问匡旭尧道:“匡大人,你真不带着军卒小吏前往重庆?”
在府衙中他已经和匡旭尧说过上头的意思。璧山县内人尽量全部带回重庆躲避战火。
但匡旭尧拒绝了。
他说他已经这个年纪,不能抛下璧山县的百姓。纵是死,也得死在这璧山县中才算是死得其所。
魏飞英劝解无果,现在,也只是抱着最后的期望。
但匡旭尧还是摇头,“我等就不去了。这璧山县还有这么多百姓,我若是走了,会被他们戳脊梁骨的。”
魏飞英脸上隐露敬佩之色,“那……匡大人保重。”
这是匡旭尧的大义,他不愿强加阻拦。
说罢,他便率着军卒护卫着百姓们出城,在夜色中往重庆府而去。
只是他显然不会想到,在他离城以后,匡旭尧的眼中却是露出来意味莫名的笑意。
这世道,人心叵测。
邕州城外古万寨。
越李军士卒这时候也都已经重新汇聚到古万寨内外。
主帅陈国峻、副帅罩子实等数十将领端坐在破败不堪的古万寨大厅之内。
他们个个脸上都如同乌云笼罩,其中又隐然有火云滚动。这场攻宋之战打成这样,实在是出乎他们意料的事情。
最初拿太平寨尚且还算顺利,但其后兵发古万寨、兵发邕州城,他们却是在宋军手中吃足苦头。
攻太平寨,将士折损不过一千二百有余。而在进攻古万寨的途中,他们却是折损将士三千有余。
最为气人是今日下午到傍晚的那场反攻坚战。
现在统计出来的战损数量,只差点没让得陈国峻和罩子实两人吐血三升。
他们两支人马合计竟然折损共计一万五千有余。
这简直是个能吓死人的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