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他们这些人都是各家族不受重视甚至不受待见的嫡系纨绔,但实际上却绝不是那种没头没脑的人物。
寻常时候往往都是流连于花柳从中,这未免不是种韬光养晦,自保之道。
大家族的水太深了。
家主之位不是谁都可以去夺的。稍微露些心思,便可能导致祸从天降,实在远远不如这般拿着家里的钱财潇洒来得痛快。
起码如此,家中那些个有望登家主之位的长兄们,都不至于对他们有什么敌意,反而诸多照拂。
当然,这是题外话。
众纨绔子弟在百花楼内寻花问柳到夜色极深时,才各自尽兴,回到家中去。
刚刚到家,头件事自然就是去面对自己家中的家主。
在外面,他们个个都能耀武扬威。在家主面前,则个个都是老实如同鹌鹑,谁都没有意外。
这夜里,佘拓立、武登等家族家主,怕都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饶是他们知道拓跋雄以拓跋易名义邀请家中那些后背到百花楼相聚,必然是为今日在大殿之上发生的那件事情。但是否因为这件事情而就彻底和女帝撕破脸皮,对女帝兵戈相向,他们心中却实是难以打定主意。
这可并非是小事。
若成,诸大家族尚且还可以继续在西夏根深蒂固。
而若败,那诸大家族只怕就得从此名消于西夏了。
这是要拿他们全部身家性命去赌的事。
只拓跋易传达的拓跋雄那句话,又实实在在说道他们的心坎里。
他们个个都不是简单角色,这两年多来女帝想要让夺取他们几大家族实权的心思,他们谁都心知肚明。
纵是现在不和女帝鱼死网破,以后也总会有被女帝逼到绝路的时候。
是以,这实在是很难抉择的事情。
但终归,任何事情都会有个定论。
长沙城。
又是一年科举。
虽近些时日来临安阅兵之事引得整个大宋民野都是沸沸扬扬,但这并未对科举造成什么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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