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徐青衣后面的徐鹤并没有撑伞,但那些雨滴却是在他头顶上雾化,没能沾湿他的衣服。
注意到这幕的人则都微微失色。
没有上元境的修为可没有这般雄浑的内气。而上元境强者,即便在长沙城内也并不多见,身份也不会简单到哪里去。
“嘿!青衣……你看看这款胭脂,可适合你娘亲?”
要是被外人瞧见,肯定能让人大跌眼镜的是,刚走进某间脂粉铺没几分钟,徐青衣正在挑选唇脂的时候,堂堂红叶谷谷主徐鹤捏着盒胭脂在旁边带着讨好模样地问。
江湖中鲜少有人知道,徐谷主其实是位宠女狂魔,对徐青衣可谓千依百顺。要不然,也不至于徐青衣到现在未嫁,他都还不给徐青衣张罗亲事。当然,也有另外的说法,说徐谷主对女儿百依百顺,那是因为惧内。
偶有江湖地位和徐鹤相差无几的曾用这话揶揄过徐鹤,让人哭笑不得的是,徐鹤竟是承认自己惧内。同时,也怕女儿。
遇着这样的人,当真是谁也没有办法了。
“父亲……”
徐青衣微微疑惑,纳闷道:“您虽然很听娘亲的话,但以前出门的时候,也没给娘亲带过什么礼物吧,怎么这回……”
他们已经在街上逛不短的时间。这会儿,徐鹤手里已经提着很多纸袋和盒子。
没任何哪样东西是他自己的,全是给徐青衣和她娘买的。穿的、用的,只要是能用得着的,徐鹤基本上没放过。
徐青衣向来都是那种花钱比较随心的人,但今天还真有点拿捏不准父亲今日花费了多少钱。红叶谷家大业大,也不该这般挥霍。
徐鹤却只是笑,道:“我给你娘亲买礼物不是应该的么,以前是我没觉悟,现在当然该知错就改。你就说怎么样。”
徐青衣道:“娘亲皮肤很嫩您又不是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用过脂粉了?您还是给她买口脂的,脂粉买回去,她也用不着。”
徐鹤有些讪讪,将胭脂放下,“那……那行吧!好女儿,你给父亲挑挑。”
徐青衣撇着嘴轻轻摇头,眼中却尽是笑意。她从来不管外人说什么,更不觉得父亲惧内是什么丢脸的事情。
她只知道生活在这样的家庭里很幸福。以后,她也想找个这样的夫君。
却不知,在她挑选口脂的时候,徐鹤在后边看着她,眼神中满满都是愧疚和不舍。
徐青衣当然是跟着他来长沙的。只因为徐青衣并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