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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那个人被蛊毒折磨得奄奄一息,拓跋娴恨不得腋下生出双翅,眨眼就飞到他身边去陪着他,守着他。
就算她分担不了什么,至少能陪着他,在他痛得满头大汗的时候给他擦把汗,在他难受的时候说话给他听,唱歌,弹琴,跳舞……
她其实样样都精通,当年也曾她抚琴,他舞剑,月下成双……
“娘,你别急着一时半刻,先听媳妇儿把话说完。”
杨若晴又劝,一家子都是急性子,现在就连最端庄,气度最深沉的婆婆都破功了。
可见,这世上并没有谁是生来就沉稳淡定,所谓的沉稳淡定是因为你没遇到那个让你在意的人。
遇到了,顿时方寸大乱,这才是真正的至情至性。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将一个一个的人组合在一起,形成了家和家人这个最温暖的港湾。
拓跋娴按捺着焦急道:“你说。”
“娘,我公爹虽回了长坪村,却不是安置在家里,而是要被送进山里去找玉儿。”
“进山?玉儿?”
“是的,”杨若晴点头。
“爹需要的不是大夫,而是能解蛊的高人,大夫做不到的事,玉儿行。”
“而这些事在村里做,不方便,所以进山更稳妥。”
“好,你们安排的好!”拓跋娴说,“玉儿的真实身份我不问,但晴儿,我想去陪他。”
杨若晴再次说:“还是公爹了解娘啊,他临走前特意让我跟娘说,”
“他叫娘不要心急,给他一点时间,他想要体体面面的再次出现在娘眼前。”
拓跋娴捂住嘴,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她想到了他那瘦脱了相,衰老得不像样子的样子,他那么要面子的一个人,曾经光芒万丈,如今变成那样对他来说也是凌迟吧?
“好,我不去,我等,不管等多久,我都等!”
拓跋娴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末了,她摘下挂在脖子上的一根链子放到杨若晴掌心。
微微有点脸红的说:“这是我的贴身之物,你帮我转交给他。”
让它代替我陪他。
杨若晴根本没有要笑话的意思,相反,她是真的被公婆的爱情给感动到了。
此刻双手接过这链子,很是慎重的它收好。
东方渐渐露晨曦,杨若晴知道拓跋娴是无论如何都没有心思上床去躺一会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