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两个人接着往前走,巷子很深很深,就跟没有尽头似的。
杨永进看着这一路走来看到的那些东歪西倒的门框窗户,心里一阵接着一阵的揪着。
这巷子,三弟他们是咋找到的啊?
恐怕是整个望海县城最低级,最差,最脏乱的一条巷子吧?
住在这里的人,估计也就比桥洞底下那些流浪汉要稍微好那么一丁点儿。
就算是长坪村那些黄泥糊的低矮农家院子,也比这要干净要宽敞啊。
三弟啊三弟,哎!
“二哥,到了。”
陈金红的声音再次传进了耳中,杨永进抬起头来,便见她站在一个红漆掉落的单薄院门前面。
“哦,好。”杨永进回应了声,然后跟着陈金红进了院子门。
刚进去,扑面而来就是一股混合了尿,腐烂菜叶子,臭袜子以及一些其他气味的臭味儿。
熏得杨永进胃里一阵翻涌,差点就要吐了。
“二哥,你没事儿吧?”陈金红转身来到了杨永进身旁,抬手扶住他的手臂,一脸担心的问。
杨永进往后退了一步,将手臂从她的手里收了回来。
“没事没事,你和三弟住哪屋?”他问。
陈金红抬手指了西厢房最里面的一间,“喏,我们住那屋,二哥,进来坐。”
两个人进了屋子,屋子不大,跟村里老宅的屋子那么大的一间,不过从中间拉了块帘步,隔成了两截。
前面半截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两只碗一只茶壶。
角落里,一些简单的日用品零零散散的放着。
帘子后面还有半截屋子,杨永进猜测是他们两口睡觉的地方。
“永智呢?”杨永进问。
陈金红进门后就随手掩上了门,然后来到桌边给杨永进倒茶。
闻言,她抿嘴笑了下,道:“二哥你过来坐下喝口茶嘛,我去喊他起来。”
杨永进依言坐了下来,端起了茶碗,却没有喝。
早上起床还没有吃早饭,他记得八妹过,早上起来空着肚子不准喝茶,要喝也得喝几口水。
很快,陈金红就从帘子后面出来了。
“奇了怪了,我走的时候他还睡得打鼾呢,这转了一圈回来,咋床上就没人了呢?”陈金红一脸讶异的道。
杨永进放下茶碗,起身来到帘子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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