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生的是个闺女,你……打算咋办啊?”
“该不会……也跟黑骡子那样,亲手把自个的闺女给摔死吧?哥,你下得去那个手吗?”大磨问。
老磨听到这问,恶狠狠瞪了大磨一眼。
“瞧你问的啥?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道。
坐在那里抽着旱烟,对这个问题直接无视,可是那脸上的纠结,却是怎么都掩藏不住。
大磨见状,也没躲问啥。
他看了眼杨若晴,杨若晴对他暗暗摇头。
大磨没再问了,站起身道:“哥,那就都歇着吧。”
老磨“嗯”了声。
大磨刚走两步,突然又道:“对了哥,明日有啥安排不?要是没有,我跟小棠去山里狩猎?”
老磨摆摆手:“花生都挖完了,你们去吧去吧。”
这一夜,杨若晴没有出去监督拓跋凌。
而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都是黑骡子把那小女婴高举过头顶,要砸向地面的情景。
这个事情,对她的冲击有点大。
这个村子,其实大家伙儿娶不上媳妇,穷是一个方面。
最主要的方面是他们对女性的恶劣态度。
杨若晴是人不是神,没法去改变这一整个村里人的思想观念。
尤其是村里这些观念还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根深蒂固了。
她只是在想,要是黑骡子当真容不下那个小女婴,那她可不可以把那个小女婴带走?
孩子是无辜的,她刚刚来到这个世上,没来得及去做的事情太多太多。
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剥夺她的权力。
就算是亲生的爹老子都不行!
还有棠伢子,都一天两夜了,都没过来。
家里那边肯定是发生了啥事,不然,他不可能不过来的。
……
长坪村。
这个时间点,是睡觉的时间点,村里很多人家都陷入了深度的睡眠中。
可是,杨若晴和骆风棠家的院子里,却是灯火通明。
堂屋里,骆铁匠被老杨头和老孙头王洪全几个强按在那张躺椅上面,死活不让他起来,死活要他先喝一碗红糖水。
边上,王翠莲,孙氏,大孙氏几个妇人都在那以泪洗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