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李神婆的回答是,这一年内人口不会变。
这又是啥玄机?
黄毛明明怀孕了啊?
难道马有失蹄,李神婆也会有算错漏的时候吗?
杨若晴微笑着摇了摇头,不去深究了,一切都有变数,一切冥冥中又都有定数,顺其自然就可以了。
……
关于北方有流民的消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越来越多了。
镇上的酒楼,茶馆里,咋谈论。
瓦市买菜的,也在谈论。
村子里,田间地头劳作的老百姓,村口浆洗的妇人,几乎都在谈论。
“这人啊,就是见不得一点儿事儿,有时候听风就是雨。”
在杨华忠家吃夜饭的时候,杨华忠喝了口小酒润了润嗓子道。
“一个两个的,把流民传得跟杀人抢劫的罪犯似的,说是啥所到之处,烧杀掳掠,无恶不作。”
“说哪个庄子被抢了多少多少粮食牲口,说哪个庄子的小媳妇回娘家,被抢跑了……”
“一个两个人心惶惶的,这惶恐劲儿啊,一点都不亚于那一年下半年说是要打战,粮食紧缺物价疯长……”
听到杨华忠的这些话,孙氏也是满脸的惶恐。
“我在池塘里浆洗的时候,也听到她们这样说,说是官兵都管不住了,那些流民杀人放火,连官兵都敢杀。”
“总之啊,这外面的世道,听说是好乱好乱,幸好你们姐弟三个都在家里。”孙氏道。
饭桌上,杨若晴和大安交换了个眼神,杨若晴道:“大安,还是你自个亲口跟咱爹娘说吧。”
大安点点头,于是把手里的筷子整齐的放到一旁,并拿起帕子擦拭了下嘴角。
“说啥呀?”孙氏诧了下,“你们姐弟在打啥哑谜啊?我咋听不明白?”
妇人又问。
杨华忠也看着这姐弟两个,“啥事儿?说吧,我和你娘听着呢。”
大安看了眼杨华忠和孙氏,眼神中有一些纠结的东西。
“爹,娘,我接到内部消息,圣上可能会派我去往河兰洲抗旱赈灾,安抚流民……”
“嘭!”
众人循着声音的来处望去,只见小花手里的筷子掉到了桌上,人也是满脸惊愕的望向大安这边。
许是看到大家都看着她,小花意识到了失态,赶紧把筷子捡起来并低下头来假装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