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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镖,就是把脑袋栓在裤腰带上,倒霉的就早死。
何况她请他们护镖,是出了重金的,这一趟货物基本是只亏不赚,至于那几个牺牲了的镖师的身后事宜和家人的抚恤安排,镖局自有安排。
“那后来呢?你们是如何脱险的?”身后,传来了左君墨低沉的询问声。
杨若晴回过神来,也赶紧看向宝柱。
被问到这个,宝柱和长根两个人的目光都亮了。
“这个说起来可就真巧了,也是我们命不该绝啊,又或是有贵人相助。”宝柱道。
“就在我们这边眼看着就要被灭团的时候,岸上又有一波箭雨射过来了,然后就看着先前的那波江匪们跟柴禾靶子似的,在我们面前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去。”
“混乱中我听到那个贺老六好像在骂,说啥‘狗日的小畜生,偷袭老子!’然后贺老六就带着他所剩不多的人仓促逃跑。”
“而岸上那波人显然分了一波去追了,还有几个人跳到了船上,当时把我们又吓坏了,因为这波人的穿着打扮看起来,像山贼。”
“好在,他们不仅没有杀我们,也没有收取我们分毫银两,反而还放咱过去了,直到过去了,我都还觉着在做梦呢,不敢相信啊!”宝柱激动的道。
长根道:“我跟其中一个看起来稍微不像山贼,有点像书生的中年男人下跪磕头谢恩,那个人跟我笑了笑,说,要谢就谢他们‘逍遥寨主’,不然,今天我们这两床的人和马还有女眷和货物,全都要被贺老六吃了。”
“我就问他‘逍遥寨主’在何处?我要给逍遥寨主磕头,救了我们这二十多条性命。”
“那个书生模样的人就指着江对面的一座高高的山头,说那就是逍遥寨,要是有本事,就爬到最高的那座山头去,他们逍遥寨主就住在那里,说完就下了船走了。”
听完这一切,堂屋里都安静了,好久都没人开口说话。
半晌后,还是杨若晴率先打破了安静。
“怪不得这趟去秀水镇,比往常延迟了半个多月才回来,原来,是遇上了这样凶险的事情,我还一直瞒在鼓里,你们咋也不给我来封信说下情况呢?”杨若晴这是第二次责问长根和宝柱。
杨华忠他们也是赶紧点头,“晴儿说的在理,往后有啥情况,一定要给家里捎封信来说下,延迟那么久,大家伙儿都在瞎猜测,你们家里的亲人,也是天天来咱这里问,我们也是一问三不知,这会子晓得了,也是一阵阵的后怕!”
听到杨若晴和杨华忠的问,长根愣了下,“不对呀,我记起来了,当时发生完那件事后,咱过了白帝谷转危为安,小雨就立马给晴儿你写信了啊,信鸽还是我亲手站在船头放出去的啊!”
这下,杨若晴更诧异了,“啥?小雨给我写信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