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山望了眼身后传来哭声的屋子,皱了下眉头。他转过身来跟杨华忠他们道:“三叔,这都晌午了,你们去我家吃过晌午饭再回去吧,粗菜淡饭,凑合着吃几口!”
杨华忠摇摇头,“多谢,不用了。”
而与此同时刘氏却道:“好啊好啊,刚好也饿了……”
说完,刘氏转溜了下眼睛,看着杨华忠,有些尴尬,也让银山愣住了。
杨若晴依旧戴着面纱,声音从面纱后面传来:“四婶,你此刻胃口很好?”
金山屋子里的那股子怪味儿仿佛还缠绕在身旁,反正杨若晴胃里面是翻江倒海的难受,别说晌午了,估计夜饭都没胃口。
听到杨若晴这么一番提醒,刘氏也想起了先前那屋子,眉头忍不住皱了下。
“晴儿,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杨若晴没有理会刘氏,将视线落在银山的身上,低语道:“银山,现在唯一能救你堂哥的法子,就是去县城找到那个买家,还得祈求那买家尚未对大乌龟下刀子,只要大乌龟还活着,想法子弄回来好生供奉,兴许金山有一丝救……”
交待完了这些,杨若晴带着杨华忠和刘氏离开了这个小山村。
回来的路上,刘氏屁颠着凑到杨若晴身旁,边走边跟她这打听:“晴儿,你把这个救金山的法子告诉了金山媳妇和银山,那你觉着他们两个会照着这法子做吗?”
杨若晴唇角牵了牵,笑容有点淡漠。
“我是看在曾经东家和长工的情分上,指出一条或许可以称之为活路的路子。至于他媳妇和他堂弟会不会愿意去试一试,那就不是我所能操心得了的。一切,尽人事,听天命吧!”
刘氏觉得杨若晴这番话有点高深,但又觉得很有道理,摸着下巴跟着点头。
“说的也是,说起来你们为金山做的已经仁至义尽了,能做到这一步就是好东家。”刘氏道。
“我再说句实话,这金山原本就是活该,谁让他心术不正呢?那天那么多人去挖地基,别人都好好的,就他一棍子敲来的病,这就是报应!”刘氏又补充道。
杨华忠的心情有点沉重,对刘氏道:“好了,这事儿就说到这里吧,用晴儿的话来说,咱能做得,也就这么多了,县城那么多人,找一个人那是大海捞针,还是让金山家里人去操心这个吧!”
刘氏抿了抿嘴,哦了声,果真不再说这个事儿了。
但心里面,刘氏已经在欢快的整理这事儿的来龙去脉,打算回到村子里就去跟别人那里说,要是她没猜错,这件事儿肯定有人爱听,绝对成为这段霸占十里八村的火热八卦,没有之一……
杨若晴心里也在有自己的盘算。
虽然金山的事儿她没有兴趣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