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母说着,跪了下去,把头磕在杨华忠的脚尖前面。
杨华忠往旁边让开一些,不敢受李母的磕拜。
然后,他将视线投向天井那边的老杨家:“方才李母说的话你们也都听到了,现在派个人出来说几句吧。”
老杨头扭头看了眼身旁的杨华明和刘氏,在用眼神询问到底谁出来说。
杨华明直接摇头,这事儿,他就是看热闹的,他不掺和。
刘氏站了出来:“我来代表老杨家说几句!”
若是换做平时,刘氏肯定也是夹在人群中看热闹不怕事大的,但是这趟,李绣心往甜羹里下泻药,她喝的最多。
一想到那两天腹泻到头晕目眩,浑身发紧,都没法下地儿的感受,她就觉得自己也是在阎王殿走了一圈的人了。
死亡的感觉,太可怕了,而造成这一切的,是李绣心。
所以这事儿,她必须要掺和一脚!
刘氏咳了一声,似乎在试音似的,这才来到杨华忠面前。
她扭头看了眼地上还跪着的李母,扯了扯嘴角鄙夷的笑了一声。
“有句话叫,养不教父之过,你们家秀才老爹死得早,李绣心变得这样蛇蝎心肠看来都是李母你这个做娘的教的嘛!”
刘氏劈头就来了这么一句,直接把李母骂得抬起了头,瞪着一双血红的眸子看着刘氏。
刘氏继续冷笑,道:“你就算把眼珠子瞪出来,把头磕烂,抬十几副棺材过来,也抹不掉李绣心往银耳羹里下泻药,嫁祸廖梅英,毒害咱一家人的事实!”
“修儿是咋死的?你们没点逼数吗?不就是喝了他娘放了泻药的银耳汤吗!”
“第二个儿子咋样滑胎的?不也是李绣心自个作的嘛!”
“说一千道一万,这所有事情的源头都在李绣心那里,她要不往汤里面放泻药就扯不出后面那么多破事儿,也不会出人命!”
刘氏话音刚落,身后就便来抚掌声。
“老四媳妇说得好,就是这个理儿!”
是谭氏来了,被小娟搀扶着正绕过天井往这边来。
“乡里乡亲的都在吧?老婆子我也说几句。”谭氏道。
“我们老杨家忍李绣心这个毒妇有好长时日了,从前不管她咋作,咋踩正妻廖氏的脸,我们老杨家都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家和万事兴的理儿去调解,去敲打,从来不敢对外言,既是给她们留脸也是给咱自个留脸。”
“实在想不到啊,咱老杨家人的宽厚,让李绣心上了天,投药这种事儿都做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