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的望着站在最前方,穿披风戴斗篷的玉儿。
却见玉儿并没有上前去逮大白,也没有拿吃的东西诱、惑他,而是从袖子里取出一支短小却精致的玉箫抵在唇边轻轻吹奏起来。
杨华忠和王洪全惊讶对视,两人都有些搞不明白玉儿咋这个时候还有闲情逸致吹、箫?
两个人都是糙汉子,也听不懂这高高低低的曲调,迷迷瞪瞪间只觉得这丫头吹的还蛮好听的,让人眼皮子越来越沉,夜风习习,突然有种想要躺下来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的冲动。
但他们清楚自己不是进山来睡觉的,等将来百年之后归西了,到时候有的是机会躺在这山里睡大觉,睡到再也起不来的那种。
眼前最迫切做的事就是找到大白,然后将他带回家去。
想明白这一点,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掐自己手臂的掐手臂,掐大腿的掐大腿,王洪全更狠,直接拿一根坚硬的茅草杆子扎到自己的指甲盖里面去,疼得他当时就跺脚,恨不得倒在地上打滚才好。
“砰!”
一声闷响。
竟是溪水边的大白仰背倒地的响动。
此刻,玉儿已将玉萧从唇边移开,略显紫色的瞳眸投向大白身上。
“三伯,王伯,将这颗药丸先让大白服下。”
一颗红色的药丸,如同美人眉间的一颗朱砂。
王洪全双手接过药丸捧在掌心里,小心翼翼得仿佛捧着整个老王家的身家性命。
大白服下了药后,玉儿也来到溪边,抓起大白的手腕为他把脉。
片刻后她放下大白的手腕,又去翻看了大白的眼皮和舌苔,最后扯开大白的衣裳看了他心口。
王洪全和杨华忠也跟着一块儿看,玉儿看哪他们就看哪,之前都看不懂,可是当大白的衣裳被扯开露出心口,一条黑色线贯穿了大白的心口。
那黑线暴露在月光下仿佛一条静置的蚯蚓,一动不动。
“天哪,这是啥?大白的心口啥时候有这么个玩意儿?这玩意儿是啥啊?”
王洪全说着,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头去碰那东西。
“别乱动。”
玉儿的阻拦已经来不及了。
王洪全的手已经碰到了那条黑色的东西,那条黑色的东西突然就好像活了,嗖地一下从心口的位置窜到腋下去了。
王洪全从没遇到这种怪事,吓得手指一缩跌坐在地,尾椎骨被溪边的鹅卵石咯到酸痛也没知觉了。
“玉儿,这是啥东西啊?咋还会动啊?这是活的?”杨华忠也看到了,还被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