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寮来了不少人,姑娘家嘛,爱美。
当日头升到正当空,徐元明带着骆铁匠他们收工回了茶寮。
此时,张母已经提前喊了两个儿子回来把一张桌子抬到了茶寮门口的草棚子底下,桌子四方各摆着一条能同时坐三个成人的长凳子。
徐元明招呼着大家落座,他想把骆铁匠拉到首位去坐。
但骆铁匠却豪迈的挥挥手:“都是乡里乡亲的,咱随便坐哪都行,只要能夹到菜。”
徐元明只得笑着不再坚持。
骆风棠没有即刻过来落座,他在茶寮附近找了一圈,找到了一处山泉水,于是蹲下身在那仔仔细细的洗手。
“骆大哥,咋不见将军过来呢?”
徐元明找来找去,没见着骆风棠,诧异的跟骆铁匠这打听。
骆铁匠说:“他去那边洗手去了。”
“那我去接他去。”
“徐老弟不用不用,你坐下来喝酒,他一老爷们还要接?洗完了自然就过来了。”
徐元明去不了,心下不安,这时巧红端菜过来刚好听到。
“爹,洗手咋能没有胰子呢?我给将军送过去吧!”
“也好也好。”
于是,在得到了这样一个正大光明的理由下,巧红赶紧回屋去拿了自己洗脸洗手专用的香胰子,用手绢儿包裹着捧在手掌心里,雀跃的往山泉那边跑去。
骆风棠蹲在泉边洗手,洗着洗着突然顿住了。
原来是清澈溪水里藏着一条鳜鱼!
那鳜鱼贴着一滩鹅卵石,摇摆着尾巴静止不前。
好肥的一条鳜鱼,要是待会去给晴儿红烧了她肯定喜欢。
就在骆风棠准备出手的时候,一把清脆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将军!”
随着这一声响,那鱼突然就动了,一个猛子往前滑了出去。
哗啦
水花一响,下一瞬那鱼儿便被骆风棠拦腰握在掌心,鱼尾使劲儿的摆动着,残存的水花溅了骆风棠一脸。
他混不在意,抬手胡乱一抹,很是高兴的起身往回走。
走了几步又顿住,侧首看向被她抛在身后的巧红,诧了下。
“你怎在这?”
巧红也愕住了。
她这么一个大活人站这儿,刚还唤他来着呢,他眼中咋就看不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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