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藏书室烧了？！”君绯色眼前黑了一黑，险些没站稳。

“是……”月少绾握拳：“那个白衣仙尊来到这里以后，最先破坏的就是那里，鲛族的所有书籍都毁于一旦……”

唯一的希望再次断绝，君绯色颓然坐在椅子上，几乎说不出话。

月少绾已经失去那段记忆，她自然记不得那禁术的具体施展法子。君绯色这一趟等于又扑了一个空。

当然，也不算完全扑空，最起码救了月少绾和花满渡，救了鲛族这一国的百姓。

要不然以燃航如今的手段，只怕整个鲛人国的鲛人都是他恢复的营养祭品。

“师父，夜月澜真是你杀的吗？”花满渡蹭啊蹭的蹭到君绯色身边，终于把盘旋在心里的话问了出来。

几天前，玄墨接到夜族同袍传来的消息，说了最近夜族被屠以及夜皇被杀一事，玄墨当时直接崩溃了！

他颤抖着手各种联络其他夜族朋友确定消息属实后，那样一条铁血汉子眼睛血红，放声大哭！

花满渡就质疑了一句，一向对他温和甚至宠爱的玄墨蛟王就和他翻脸了！

几乎拎着他衣领子逼他和君绯色断绝师徒关系，花满渡自然不愿，还和他怼上了。

然后玄墨就和他彻底绝交了！

花满渡忘不了玄墨离开时的样子，冰冷的眼神几乎能将他冻透！看他像看一个叛国贼……

这眼神让他不舒服到现在，此刻见了君绯色，又有了时间，他自然想要问一问。

他问出的这句话无疑是向君绯色心上插了一刀！

她脸色苍白地顿了半晌，才答出一个字：“是！”

无论她是有心还是无心，他死在她手里是不争的事实，她不能否认也不想否认。

花满渡傻了片刻：“为什么？”

虽然他一向不太喜欢夜月澜，但也不希望他死，夜月澜的死给他的震动也不小：“是不是……夜月澜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你一时激愤才？”

君绯色深吸了一口气，摇头：“没有，他对我很好，前所未有的好——”

她本想云淡风轻说这番话的，但刚刚开了个头，声音就有一丝颤抖，再深吸一口气，才平静说下去：“我会设法复活他，让他回来——”

花满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