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仕,那也不算啥。
他点点头,冲她一笑。
三人一块出去,黄豆他们早跑了。
板栗边走边道:“我恐怕是连秀才都考不中的,我就讨厌学制艺。”
葫芦道:“夫子前儿不是还夸你做的文章好么!”
板栗道:“那是他抬举,你还当真了。”
葫芦道:“为何要这样妄自菲薄?这私塾虽在乡野间,可也挨着青山书院。那里面有多少文人名士?要是你做的不好了,夫子肯定不会夸你,省得被人说误人子弟。”
板栗笑道:“那我不是该得意一番?”
说笑着,就来到正屋,张大栓正陪着郑长河和秦枫闲话。
见葫芦他们过来,郑长河忙对板栗招手叫道:“快来!跟外公去喝酒。一回来就读书,真是受罪。唉!看把娃儿眼睛都熬红了。”
张大栓笑道:“不读书,跟你一样,整天在田埂上转就好了?你就是矫情。你跟秦大夫先上楼。葫芦,淼淼,你们也上去。”转头对板栗,“板栗,咱爷俩去敬祖宗。你爹都过去了。”
板栗忙跟爷爷一起来到东隔壁。
这也是一间正堂,庄重沉肃,平日大多锁着的,由青麦爹――瘸腿的陈老头打扫看管。
里面供着三个神主龛位,依次放置了张大栓的曾祖考妣、祖考妣和考妣的牌位。每龛前都设一矮长供桌。
张槐已经将各色果品祭物都摆上了,祖父孙三人遂挨个上香叩拜。
待祭过祖宗,几人方才上楼。
楼梯设在正屋左侧拐角处,以砖石砌成实心厚壁,并有承重粗木支撑,踩上去并无空心木板那种咚咚响声。
上得二楼来,只见碧空如洗,一轮圆月当头悬挂,银辉倾泻,耀得四下里恍如白昼,就是清冷了些。
远山近谷,树林屋顶,在月光下呈现青黑轮廓,带着一丝朦胧神秘。山谷里那条山溪映着月色,如一条白色缎带,在桃林间蜿蜒伸展。静听的话,那哗哗流淌的声音格外清脆悦耳。
二楼有房屋四间,最西头空出一大间敞轩,围了半人高的木板围栏,外面廊道宽敞,屋檐前探,便是下雨,也不碍事。
敞轩里摆了两桌,张大栓等长辈一桌,板栗等小辈一桌,女眷们则另在屋内设席。
因都是相熟的人,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