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往这边来才是;就算来了,也不能这么肆无忌惮地盯着人家闺女看才是。这位公子样样都做全了,末了倒把这冠冕堂皇的话来哄我们。分明就是听见谷中有人吹曲子,特意找借口进来瞧瞧的,倒说去张家拜访。看两位仪表不俗,又是来书院求学会讲的,定是满腹才华学问,怎会如此虚伪行事?”
说完,也不管树下人看着,换了个方向,从另一边,面对着他们往树下爬――省得撅着屁股对着他们。
爬了一截,手一松,轻盈地跳下地,拍拍手,整整衣衫,然后抬眼冷冷地看着洪霖和白凡。
她的直言不讳和大胆爽利让洪霖十分意外。
略打量她两眼,眉头一挑,轻笑道:“是在下矫情了。在下确实是因为听了这笛箫合奏,觉得别有一番味道,才借故进来的。进来了,忍不住又想见见吹曲的人。此举有违礼数,更兼孟浪,冲撞了两位姑娘,还望姑娘能原谅些!”
说完,对二人各施了一礼,白凡和随从见了都诧异。
小葱不料他就这么承认了,又道歉赔礼,反不知如何往下说了。
只是,这人实在很冷清,就算这样赔礼道歉,也让人觉得毫无诚意,好似随口敷衍般。
白凡也赔笑着上前说了些歉意的话。
小葱忽然想起他是谁来,脸色一沉道:“既如此,二位曲也听了,人也看了,接下来是去张家也好,还是出谷也好,请自便。不过,照我看,二位还是出谷去比较好。反正你们不过是混进来看看,说去张家只是借口而已。况且,此刻张家男主人都不在,二位未必有兴趣跟老太太闲聊,不如出去是正经。”
这是大实话,总不能他们道歉了,她和秦淼就陪着人家说笑游玩起来,那成个什么样子。
秦淼正好也从树上下来了,立即接过话头道:“就是。张爷爷和张叔都不在家,板栗哥哥也不在家,你们去了也没人陪你们。”
洪霖和白凡听了嘴角直抽。
一旁恼了洪霖的随从――他家少爷什么时候这么不招人待见了?
“好无礼的丫头!敢这么跟我家少爷说话……”
洪霖急忙伸手挡住他,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不许他再说。
小葱冷笑道:“我自然是无礼的。我又不是大家闺秀,不懂帮人斟酒的规矩;我也不是小家碧玉,也不懂陪客的规矩;我只是山野村姑,上不得台面,见人来了只好躲着。哪像人家,就算躲着也能找借口进来,这就是大家子的规矩了。”
白凡苦笑,洪霖则在心里把胡镇一阵痛骂,那随从不知内情,气得瞪小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