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淼看着少年健壮的身躯,肩背布满深深浅浅的伤疤,有老伤有新伤,尤以几处箭伤格外严重,若不是有藤甲阻挡,再深入几寸,就会丢了性命。
那箭伤才刚刚愈合,这次与敌人厮杀又挣裂开来,沁出鲜血。
她嗓子干涩,眼窝发热。慢慢闭上眼睛,努力平复心绪,然后用竹签代替银针,小心地刺入几处穴道。
等拔出竹签,板栗吐出两口淤血,软软地歪在山壁上不能动了。
秦淼快速将那挣开的箭伤重新包扎,又帮他套上衣裳,然后将他扶靠在自己怀里,轻轻揉捏头部穴位。
渐渐地,板栗眼睛迷蒙起来,靠在她身上睡了过去。
秦淼将他身子放平,让他的头枕在自己腹部,又脱了外衣轻轻地塞入他身下,防止石头凉气浸骨。
忙完这一切,她默默地低头,看着睡梦中也皱着眉头的少年,终于泪水滚落,一滴滴掉在他的脸上。
板栗的内伤很严重,秦淼没敢跟他说实话,若不然,她也不会用竹签替他扎针了。
明明受了重伤,却一直支撑着,奋力杀敌,拼命保护手下,临了却还要遭人埋怨和毁谤。
原来,并不是勇猛杀敌就可以建功立业的。
他们能在军中活下来吗?
秋日萧索的山谷中,一个疤脸丑少年坐在山崖后的石壁旁,怀里抱着一个熟睡的少年低声哭泣。
天地间,似乎只有他俩相依为命!
午后的阳光暖暖地照在二人身上,仿佛在抚慰他们孤单的灵魂。
秦淼搂着板栗,含泪望着眼前陌生的山谷,虽没有桃花谷风景优美,却让他们暂时得到安宁。以至于她都不想回军营去了,只想跟板栗哥哥在这里静静地呆着,一直呆着。
“你怎么了?”
她正伤心发愣,忽然一道清朗的声音传入耳中。
她一呆,低头看向板栗,却发现他依然紧闭双眼。并未醒转过来。诧异之下,抬头一看,一个身穿白色战袍的小将站在眼前,正目光炯炯地望着她。
黑眉亮目,齿白唇红,配上那身战袍,英姿不凡,好仪表人物。
秦淼不料有人会到这里来,慌乱之下。嗫嚅道:“我……我哥哥……”
“我说胡钧,这还用问嘛!你瞧他哭得这样,肯定是想家了。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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