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板栗惊喜地拍手道:“那晚辈这趟来可是大赚了!”
长者赐,不可辞,他当然不能矫情。
接着,又继续介绍余下诸人,或书法或诗词或经学文章,无一不具才名,以前都有耳闻,只想不到出自周家。就算知道姓周,也并不知是周夫子的族人。
最后,周三太爷指着一位四十来岁的文士笑道“小公爷,我这位侄儿,你虽然不认得,肯定听说过的。”
板栗见他对自己微笑,那笑容说不出的熟悉,正疑惑间,就见他弯腰施礼,口称“周煜周耀辉见过小公爷”,顿时恍然大悟道:“原来是周伯父!怪道这样熟悉。晚辈可不敢当周伯父大礼。”急忙闪身避开。
这是周夫子的儿子,周菡的父亲。
周耀辉笑道:“这是另外论的――在下被皇上委任为北路禁军军师,正要前去北疆朱雀侯麾下效命。此次是特地回来拜见各位长辈的。”
因说他跟了顾涧一年多,但他又不爱做官,西南平定后,他就辞别镇南侯,去清南村伺候老父。这次是顾涧向皇上推荐了他,他才应召赴北疆的。
板栗这才明白,于是很自然地问起周夫子。
周耀辉道:“家父身体不大好了,因此不敢长途远劳,故而没回来。”
板栗吓一跳,忙问周爷爷身体怎样了。
周耀辉解释道:“也无甚要紧,就是年纪大了。他本待要回祖籍来的,是在下劝住了。一来他在清南村住惯了,二来村里有秦大夫在,调养诊治都遂心。”
这意思很隐晦:有秦大夫在,清南村水土又好,住那能多活两年,若是回祖籍来,怕是支持不了多少日子。
当下,众人议论起小青山和青山书院。
周三太爷说四弟这一支算是落根在小青山了。树大分枝,也不必都死守在一处,他跟族中小辈说了,有想去湖州的,只管去。
说笑间,板栗越看周耀辉越觉面熟,纳闷道:“周伯父,我们从前没见过?为何晚辈觉得周伯父如此面善呢?”
周耀辉听后笑道:“见是没见过的,怕是在下面容酷似家父的缘故。在下倒是在镇南侯帐下见过小公爷一次,就是攻打蕃国之前。可是那一回,在下隐在帐后,并未被小公爷瞧见呢。”
板栗摇头,兀自回想在何处见过他,忽然灵光一闪,霍然起身,紧张地问道:“周伯父,多年前――”掐指默算了一番才道――“八年前,周伯父是不是从渝州经过,还在一处道路上陷了马车?”
&em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