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起修得细长的双眉。
“那两位是这间铺子的东家。”伙计苦笑。
胖小子可不管谁是谁,只顾大哭要吃梅花酥,到最后竟道,“娘,杀――”他娘捂住他的嘴,在他耳边低低说句话,他居然就不哭了,“娘,你要给我买十二个面人,不可以哄我。”
妇人摸摸儿子的头,说声当然,转过身来对采蘩笑,“不好意思,这孩子是家中独子,让他爹宠得无法无天。”
宠他的,不是还有她这个当娘的吗?但采蘩神色不动,只道无妨了。
“春芽,快给这位大小姐陪不是,刚才你太无礼,还出口伤人。我平时怎么教你们的?在外别拿出急脾气,凡事要好声好气商量。要不是你霸道,不过几块点心,你若好好说,这位小姐也不会硬摔了盘子也不肯给了。”妇人上前来,拧那嚣张的丫头一把。
春芽一边揉手臂,一边随便行个礼,“对不住。”
她不真心,采蘩也没当回事,连敷衍都懒,但对妇人说道,“夫人说得是,本可以好好开口问一声的事。偏我脾气也不太好,见不得莫名其妙来惹麻烦的人,心想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早知夫人通情达理,我绝不会那么做。”忽闻纸药香,心中一怔,语气却不惊,“这么吧,我再让人去买些来,大家一起吃。”
“小姐不用客气,这孩子我最清楚,未必真想吃梅花酥,不过是看你弟弟不跟他玩,因此耍小性子罢了。说起来,令弟内向得很。两人年纪差不多,应该能玩到一块儿。”妇人交待伙计把布料包好,付了银子,让丫头出去叫马车来,又道,“今日便到这儿,有缘再见吧。”
妇人牵着儿子的手往外走,胖小子却对姬钥吐舌头翻白眼。
姬钥看他们上车走了,不由哼道,“皇亲国戚不成?这般蛮横不讲理。什么叫我内向?明明是她儿子外向得像小霸王一样。”
采蘩却走到铺子门边,望着马车离开的方向,立刻将丁二叫来,“你跟那马车去,看车上的人住哪儿。”
丁二点头就跟了上去。
姬钥怪,“姐姐为何对这些人好?”
“我用来包珍珠的帕子曾在特制的纸药中浸过,洗净后香味虽淡,那妇人近身时,我仍能闻得出来。如果无意外,她应该就是珍珠的买家。”采蘩转身回桌旁,有些失望的表情,“我本以为这回买珍珠的可能是原来的主人,如此一来说不定能查出姬莲的秘密,不过看那个妇人带着儿子一道出来,似乎对奢侈的东西极为喜好,可能只是普通买家。”
“既然如此,姐姐还让丁二跟去?”姬钥不懂。
“嗯,我有时看不准,而且没见这四人从风华居出来,不知怎么始终介怀。”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