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说了,我明白的。他突然那么做,换作是我,也会吓到。”少妇仍美,但眼下有细纹,暗示她最好的年华即将过去。“不过,你今天既然能来这儿,应该是想通了吧?若再耍小性子,可不会有第三次机会。他那个人,能让你任性叫情趣,却不能由你一昧耍弄。要么就清高到底,他还不至于勉强。”
“恬姐姐,我懂。既然来了,自然想得很清楚。”虽然这么说,沈珍珍神情忐忑。
少妇也看出来了,“珍珍,我知你这会儿肯定心情反复,但你一直把我当姐姐,我就跟你说实话。你相公如今这副模样,治愈的希望渺茫,极有可能一辈子就这样了。那么你有什么打算呢?平时咱们来往,我瞧得出来你是个心高的,不然也不会为你相公瞻前顾后,帮他官运亨通了。你也说过,娘家就冲你嫁了个有出息的男人才舍得在你身上花钱。要是知道变成这样,还会帮你吗?”
不会。沈珍珍比谁都清楚父亲是个怎样市侩的人。
“钱财没了来路,你相公的官运又断,你虽聪明能干,可能肯吃苦的话,也未必不能养活一家子,但是走到今天,舍弃一身繁华,劳碌命是你想要的吗?”
不是。她想要当人上人,想要有一日一品加身,享受极上荣耀。
“其实啊,贞节贤良之类的,全都是没出息的女人自加的,还有道貌岸然的男人强加的。就连皇后都能一嫁再嫁,我们不过求个无忧无虑的活法,何必想不开?你这么年轻,总不能为了个痴傻相公守身一辈子。而他更不是一般人,是天下的大英雄,每个女人都想嫁的大丈夫。能得他的宠爱,妹妹啊,你求什么得什么,谁还能欺负了你去?”
“求什么,得什么。”沈珍珍声音狠绝,“我要的正是姐姐这句话。”
“别人给不给得起,我不敢说,他――一定给得起。”已经上了湖中轩桥,轩阁里有一歌有一舞,但少妇能见主席上那男子的目光灼亮望向了自己这边。他不在看她,而是沈珍珍。心中早就接受了这个事实,可每次被无视的刹那还是会痛。他爱年轻漂亮的女人,占他人之妻会令他更觉刺激。她唯一可庆幸的,至少自己是受他信任的,能知道他这一深藏的喜好。
沈珍珍的手心在出汗,脚步却没有慢。她知道走进去意味着什么,但更清楚不去意味着什么。一无所有!她不会让自己落到那一步,尤其比那个贱丫头不如。更何况,男人而已,只要利用得当,大英雄也一样能攥在手心。
在那双如鹰的灼灼目光中,沈珍珍优雅福盈,温柔唤一声,“丞相大人。”
歌散了,舞退了,高恬亲手关上红漆木门。
人心浊,湖水清,明秀景,乌糟事,好不讽刺。
而在另一边,街道安静,人面换去,一辆普通马车从匆匆转为悠然,车帘这才撩起。两个名声被毁得差不多的人反而各守规矩,自得说话,却车里车外持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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