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的秘密,独孤棠信口就说。
苏徊向天翻眼,“是,老大,今晚我一定准时到。”他拿起书就头疼,装出来的才高八斗,在先锋军里作文书也有人代为捉刀,唯下棋是兴趣。
独孤棠不怕他不来。两人从小一块儿长大,他对苏徊了如指掌,但苏徊属于认知超迟钝型,根本没发现老大就是他,他就是独孤棠。然而苏徊身边那个女书童,他总觉得她了然于心,只是聪明到不说而已。苏徊是剑,那书童是脑,二者而一,才是苏徊的真身。知道的人却只有他而已,因为那女书童是他送给苏徊的。小时候的趣事一件,没想到改变苏徊的一生。
两人从国公府的小门出去,上了马车,行了大半个时辰,来到一座小院子前。独孤棠和苏徊下车敲门,却已换了装束,头戴斗笠,身穿朴素灰袍。
“谁啊?”门露出一条小缝,一女子往外看着他们,目光谨慎。
“我们是大北的兄弟,找他说事。”苏徊道。
“我相公的兄弟我都见过。”那妇人要关门,谁知合不上,低头发现一柄剑插在缝中,不由张嘴要喊。
“你只管喊,惊动了左邻右舍是好是坏,你应该很清楚。”独孤棠沉声警告,“最好还是去告诉你男人一声,看他要不要聪明些。传个话,我们知道他昨晚去了哪里,所以来跟他好好商量。”
妇人赶紧跑进屋里去了。
没一会儿,门里走出来一汉子,眯眼看着独孤棠,却看不清斗笠下的脸,“找我什么事?”
“要在院子里说吗?”独孤棠道。
汉子冷眼瞧了两人半晌,说声进来,坐下后赶婆娘出去,再道,“别动我家小。”
汉子是余求府中暗卫,只服从余求一个人。暗卫的身份一旦曝露,就是死,所以根本不能有家人。但他早就有了老婆孩子,为这份高工钱而骗说独身,将家人悄悄安顿在城里。平时他十分谨慎,昨痛行完任务后,确定头儿要去给余求回话,才偷偷回一趟这个家,想不到让人找上门。
“那要看你。”独孤棠不保证。从两日前和庄王谈过后,他亲自在东葛府暗伏,到此时他已经掌握所有参与昨晚行动的暗卫们的住处,从而选中这一个,他是不动则矣。
他直接问道,“昨晚你们在东葛府里找什么?”
汉子一怔,“你们不是余相的人?”以为让自己人发现。
“如果我们是余相的人,你这家子已是死人。”还商量什么?苏徊哼一声。
独孤棠摘下斗笠,“你合作,我可以保你这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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