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
独孤棠让鼓声唤醒时,发现采蘩已不在床上。但她不远,纸香仍在,所以安心。自己居然睡得这么沉,自练武出师以来也算第一次,却很舒服。
转过身来,看到眼前的情景就笑了,“以为我已经喂饱你了,是为夫的失职啊。别吃隔夜的点心,新鲜热腾的在这里。”侧卧起身,完美肌理的胸膛再现。
采蘩瞥过一眼,心里很馋他,面上装清高,一口口掰核桃酥往嘴里送,“都说不好吃了。而且隔夜的点心能到肚子里,我能吞了你的肉么?又不是真的妖精。”
“但我怎么吃你就饱了?”独孤棠手指勾了勾,“你一早起来就顾着自己,我不说什么,不过现在是不是该照顾一下你的相公?我饿了。”
采蘩纹丝不动,她才刚开始吃呢,而且太阳都快晒到帐顶,还跟他颠鸾倒凤?“你真当这是自己家么?听听动静再决定是吃还是溜。先说好,我不会轻功,你的功夫一般,也不能指望得上,所以凡事早作打算。我装了些能保存久的吃食,包了几套换洗衣物,管不了你那些兄弟,我俩应该能在大草原上多撑几天。”
独孤棠看到她脚边果然放了一个大包袱,失笑,“你把我也打算进去了,是果真成了实在夫妻的关系么?本想说相爱欢愉之后,第一眼看不到娇妻的睡颜,也能看到你身穿白裙,落一香肩。诱人的模样。现在,心里说不上来的――”
“感动?”采蘩有一种大难临头吃到撑的后遗症,说归说,吃归吃。
“伤心。”独孤棠陡然想起在福来客栈,即便让两个色鬼官差虎视眈眈盯着,采蘩也努力吃饭的样子,“在你眼里,我这个相公一无是处,跟着我连饭都吃不上么?”面上笑着,心里却淡淡的涩。她到今天吃了多少苦。他最清楚。跌跌撞撞一身伤。等不到痊愈就又来新伤,但脚步始终踩得结实,坚定不移地向前。
采蘩吞下嘴里的,手上暂停喂食。定定瞧着独孤棠。“你是我相公。也是我伙伴,你当我是大难临头抱着你哭的女人,确实会伤心。因为这种时候。我跑得可能比你还快。”
“既然是伙伴,就信任我一下吧。”独孤棠道。
“怎么个信任法?”采蘩说到这儿皱了下眉,“不对,我一直都信任你的。”
“我知,所以一向都是你跳我跟着跳,你跳我接。”这是她对他的信任,他和她也许就是在那一次次的默契中交付了全部真心,“不过这次换我跳,你别背着干粮跑,但能跟着我跳么?”
“独孤棠,绝对不是我不信任你,我也知道你和央他们的本事,但现在我们的处境不是两军对垒,也不是你要去打先锋。”咚咚咚咚,鼓声渐急,采蘩不知外面发生着什么,可应该不会太妙,“听到了没有?不管它是哪儿来的鼓--”
独孤棠起身,现精壮上身,“西穆战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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