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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眼的耳里还特别多钻一句,“如果讨不到兵,讨兵服也行。要是连衣片关河都不肯给,你和她不用再过来,先回中原等消息。”
麦子听不到这句,只想多一个人多份力,而且疤眼的口才是自己望尘莫及的,因此一点都不扭捏,点头道谢。
于是,兵分两路,把死路走活了。
且说独孤棠这路,策马飞奔,百里的路缩成了蹄下地寸短少,第二日午时不到,就望见了一片密密麻麻的营地。他跳下来,拍几乎快累死的马去休息,自己压低了腰,贴草而行,很快来到营地外围,伏着。闭上眼,草叶风声,马儿嘶声,脚步声,兵器声,各种各样传入,但人声特別不清晰。营地搭了好几座瞭望楼,几乎没有死角,
他知道白天是不能混进去了,但也并不就此睡大觉,一边观察换岗的规律和其它细微之处,一边调内息来休息,准备万一混不了就硬闯的打算。
那个鹰王可不是他朋友。
他孤僻,除了不得不帶着的蛟盟,没什么人缘。这么想的话,师父还挺不错。他当然心里也急,但不是急就能办成的事,他必须相信无论是采蘩还是他那些兄弟都能坚持到他回去。
然而,等夜降临原来真是太漫长了。
独孤棠在数草捱时辰,采蘩在“作”。
“这水是湖水吗?浑成这样,让我怎么浸料?”
好,换。笑面忍。乌睿也是一个德性,有各种苛刻的条件,虽然在他看来很不必要。搞不懂浸这些木啊藤啊,还要新鲜水伺候。
采蘩用这一式就测出笑面是一窍不通的门外汉,变本加利“作”,“什么工具都不全,你叫老爷子来,我没法弄。故意看我出笑话吧?”
笑面心想他话多才摊上这个主,以后要戒啰嗦,“你到底想怎么样?主公这时哪儿有空管这点事?”
这点事吗?采蘩记牢这句便道,“乌睿那边东西全,让我去一趟。”
“麻烦死了。”笑面看看外头的太阳。正午。乌睿应该还在睡。“走吧,童大匠。还真以为自己了不起,切。”
“你叫阿笑?”采蘩听老爷子说过一次。
“哦。”这里的人多只有外号。
“笑脸哭起来会是什么样子?”采蘩道。
听得笑面莫名其妙,“你中毒中傻了?”还跟他闲聊?
采蘩却不说了,对小混蛋眨个眼。小混蛋收到,哇呀大叫一声,拔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