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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枝快嘴,“姑爷,这些菜都是大小姐亲手做的。”
独孤棠呆了呆。
采蘩瞧见那神色,反而笑得花一样,“堂堂四方少帅,不怕敌人,原来怕家中夫人做的饭。你若不想捧场,直说便是,我自己能吃得完。不过,今晚你要饿肚子了,我让厨子们都放了假,今晚谁也不能开灶。大门上锁,谁也不能出门。”
这叫悍妻如虎。畏悍妻的男人,要么性子懦弱,要么宠爱极至。
独孤棠觉得自己属后者,“你曾说过不会做饭,以为尝不到你的手艺,我还有那么点遗憾。这下好――”夹了一块看似肉不似肉,看似红薯也不似红薯的黑疙瘩送进嘴里,听着嘎嘣嘎嘣那玩意儿发出的脆响而面不改色,但在原来要说的话上多加三个字,“这辈子好歹试上一回。”
有人可能要问,加了哪三字?
加了“这辈子”。就是“一生一次,下回免了”的意思。
采蘩哪能听不出来,本来就是心血来潮加恶趣味,自然也不生气,点头应和,“的确,你这辈子也只能尝一次我的手艺,今后就算跪求我,我也不会做饭了。”说罢,让雪清端来一盘桃酥饼,她拿了一块吃得津津有味。
独孤棠先怔后笑,“采蘩姑娘这是嫌弃自己的手艺?”
“那是当然。我一边做时一边尝,已确定没法下咽。”她早就深刻认识到自己的缺点,“你既然说好,又这辈子只能吃到一次,就吃光它们吧。”
独孤棠算了一下,如果一边吃一边运内功,应该会降低就医的可能,而且想到舌头麻掉后尝不出味道,他开始往嘴里塞满焦怪物,果然很快味觉完全失灵。越到后面,吃相越从容,甚至有山珍海味入口的欣然,让帮采蘩试味的四个丫头佩服得五体投地。
采蘩不心疼夫君,自己桃酥吃到腻甜口,再等他扫空了桌上的菜碟,这才吩咐撤桌,将丫头们遣开,还厚脸问,“比你的烤鸡如何?”
“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不叫撒谎,而叫君子风度。
“虽然知道你是哄我开心,不过我还真开心。”采蘩单手撑着下颚,眯了美眸,另一手倒酒,玉指轻轻推杯过去,“你是尝过我手艺的受害者,今后万一我不记得了,你要狠狠诉一番亲身经历的苦楚,千万别让我下厨。”
这顿饭,意义在此。
独孤棠眸瞳幽暗,面上却笑,“你又撇开夫君我做了什么决定?倒是十分用心。”居然亲手做饭这么百年难得的。
美酒金酿,晃着玉花明光,描画着眯起的眸线,勾魂夺魄之妖丽,芬芳吐息如同下咒,“夫君别这么说,好像我真是母老虎。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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