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德这么不住的上书请求提拔自己的手下,依学生看来,应当是为了护持他所看中的那些能吏!”邬思道对胤禩说道。
自从六七年前在安徽跟当地的官员闹了一场之后,他的这位雇主就几乎一直在闭门思过,只是偶尔听康熙的旨意出来做些并不怎么重要的事情,日子过得十分平淡。不过,这并不代表着胤禛打算从此就寂寞下去。因为没有重到康熙的重用,再加上一直悠然的躲在家里,所以,胤禩这个原本跟太子一伙比较交好的阿哥十分轻松的躲过了那场京城之乱,几乎没有受到任何的波及。不过,这并不代表着胤禛会为此感到高兴。在几个有资格、有希望争夺皇位的皇子纷纷被康熙遣走之后,四阿哥的心也变得越来越活泛了。虽然因为不明康熙的态度而不敢有所表现,可是,他却一直在准备着。
“护持?静仁兄,你怎么知道马德这回是在护持别人?这世上哪有人为了庇护属下而把自己置于风口浪尖的?难道他就不怕别人告他‘朋党,么?须知,皇上可是最恨结党之人了。”胤禛的另一个重要谋士,几年来一直地台湾知府的地位上蹉跎不前的戴铎说道。
“呵呵,项铃兄却是少见多怪了。马德不是常人,又岂能从常理去猜度?”邬思道笑道。
“邬先生,马德连连请求升赏自己手下官吏,只会招人心忌与不满,又怎么能护持得住这些人?而且,据我所知,他治下极严。从不许手下有作奸犯科之事。江南的那些官员虽不敢说绝对清廉,比起往常来却已经是好上了许多。又何必需要他护着?他这么一来,岂不是反而让人找到的把柄么?”胤禛也是不解地向邬思道问道。
“所以说马德并非常人。”邬思道笑了笑,“此人连连上书请求升常手下官吏,在平常人看来。自然是为了邀买手下人心以巩固自己的势力。可是,四爷您想一想,如果您是一个御史,如果遇到这种情况会怎么做?”
“详查原因,若是真的为了他自己的势力,自当上本弹劾!”胤禛随口答道。
“没错。”邬思道又是一笑,“四爷的做法比起常人来更加谨慎,可是。您要知道,许多御史都是急性子。他们可没有心情去查什么。而且,文武百官之中也大多是听风便是雨之辈。再加上马德自己在官场上的名声也不怎么好,结怨颇多……如果这些人听说了此事,哪里还会有什么闲情去查实马德的用心?”
“那时,朝中恐怕便是一片弹劾马德之音,反倒无人注意那些马德要提拔地官员了……”戴铎也是智者,闻声知意,立即就顺着邬思道的话顺了下来。
“呵呵,正是此理。”邬思道笑道。
“无缘无故。多此一举。”胤禩轻声说道。在他看来。马德故意把这事闹出来,根本就是自找麻烦。如果他不上奏折,根本就会什么事也没有。
“四爷。您恐怕会意错了马德的心思了。”邬思道又笑道。
“哦?”胤禛一怔,“先生有何高见,胤禛愿闻其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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