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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里,映出一张轮廓分明,没有一丝表情的俊脸,黝深的黑眸里,没有一丝波澜。
蘸着碘伏的棉球被摁在了破了皮的伤口上,他似感觉不到任何疼意,俊脸仍面无表情,耳边的手机里只响了一声,对方已经接听。
空荡的会议室里,只坐着陆北骁一个人,手机放在桌上,右手夹着烟,烟雾缭绕,烟灰缸里堆满一堆烟头,一双深邃的眸子,时而看向对面墙壁上挂着的时钟。
这时,手机发出震动声,看似稳重淡定的男人,迅速抓起手机,立刻接听。
那头没声儿,他挑眉,先打破沉静,“陆战旗?”
没人回应他,也听不出气息,陆北骁的拳头紧了紧,他又问:“小七?”
环境昏暗的房间里,夜七嘴角上扬,身后,管家按压伤口的力道更重了,他仍没皱一下眉头,“是我!”
听到他的声音,会议室里的陆北骁,拳头狠狠砸了下会议桌,“陆战旗!你个兔崽子!现在才给你老子打电话?!想造.反是不是?!”
他站了起来,恶狠狠道。
他就知道,他陆北骁的儿子,没那么容易死!
“爸,你这么关心我呢,平时一副嫌弃我的样儿……”夜七在电话里幽幽道,声音里夹着一丝笑意。
“老子老子是在替你娘关心你!”傲娇的陆大魔王气愤道。
转而又问:“伤着没有?!”
暴露了他这个爹真的在关心他。
“轿车冲下大桥前,我跳车了,一点擦伤。让我妈和夏禾放心,暂时,我不想让夜家人知道,我还活着。”夜七沉声道,说完,立刻挂断。
“小七爷,您这伤,还是去医院看看吧,确定有没有哪骨折呀?”管家语重心长道。
那么快的车速,如果不是他身手好,怎么可能仅仅是擦伤和淤痕。
“有没有骨折,我自个儿感受不到?叔,您放心,我没事。”夜七淡淡道,拿过一旁衣架上的白衬衫穿上,一粒一粒地系上扣子。
“小七爷,您受苦了!”管家心疼道。
想着这小七爷从小到大被夜家人弃养在这深山别墅里,如今,夜家子女还千方百计要谋害他,管家便心疼不已。
夜七笑笑,“叔,我现在过得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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