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候,益州军的第二支攻城队疲劳之军尚未完全撤回,第三支生力军还没有换上,队形正是混乱之时,被陷阵营这么一冲,益州军的队形便彻底混乱了,官找不到兵,兵找不到官,在狭窄的山道上自相践踏,就象一群待宰的羔羊,任由陷阵营屠杀。
“老师!”张任冲上贾龙旗阵所在小山,指着远处的战场禀告道:“禀报老师,这就是董贼的陷阵营,士兵全身覆盖玄铁铠甲,攻则无坚不摧,守则刀剑弓矢难伤,在原战场屡立奇功,昔日十八路诸侯对他们都束手无策,我军也抵抗不住了。老师,我们该怎么办?”
“有这等事?别慌,待我去看看。”贾龙走出旗阵,仔细查看战场情况,不看还好,一看之下,贾龙顿时哑然失笑,“原无人矣!区区重装步兵都无计可破,真是一帮酒囊饭袋!”
“老师,你有办法破这陷阵营?”张任大喜问道。贾龙笑而不答,而是招手叫来自己从犍为郡带来的亲兵——无当飞军的统帅王咸和李权,附耳交代几句,二人领命而去,贾龙才对张任说道:“任儿,等着看好戏吧。”
高顺带领着陷阵营正在敌阵横冲直撞,道路两旁的山上忽然窜来一支穿着奇特的军队,每人手都拿有两个人头大的瓦坛,身批兽皮,头带冠,衣服上还缀着树枝条,如果是躲藏在树林将很难辨认身形,而且爬山涉水如履平地,在崎岖的山麓上穿梭自如。而益州军后方响起鸣金声,正在与陷阵营混战的益州军纷纷撤退,让出位置让这支新来的军队与陷阵营单独对阵。
高顺见这支敌军人数比较少,马上下令迎敌,想消灭这支军队再撤回关,谁知这支军队并不急于与陷阵营厮杀,而是在还有一段距离时就突发一声喊,将手瓦罐远远的砸来,陷阵营将士身批重甲,运转不便,再加上并没有把这支军队扔来的东西放在眼里,当即有不少陷阵营战士被瓦罐砸,瓦罐装的黑色液体溅得他们全身都是。
高顺也被一个瓦罐砸,见这瓦罐装的都是些粘糊糊、黑稠稠的液体,就象黑油一样,还散发着刺鼻的异味。开始高顺还纳闷敌人做这些无用功做什么,可是当高顺看到敌军阵突然放出火箭时,顿时明白过来,吓得魂飞魄散,扭头就跑,边跑边疯狂的大喊道:“撤!快撤!”
可高顺反应过来已经晚了,火箭一旦碰到那些黑水,立即劈里啪拉的燃起冲天大火,这是一种水浇不灭的青色火焰,可怜陷阵营战士全身重甲都被溅满了那黑水,身体又运转不便,只是在烈火惨叫号哭,几百名战士当场被烈火活活烧死,焦臭味顿时弥漫战场,人欲呕。
高顺反应最快,火箭飞起时他就转身逃跑,加上他武艺超群,速度也最快,侥幸没有被火箭射,其他没有被黑水的陷阵营战士也吓得胆战心惊,慌忙逃回葭萌关,可陷阵营也自建军以来第一次吃到败仗,至少三百名陷阵营战士惨死在烈火之。
“烧得好!”益州军发出一阵阵惊天动地的欢呼,本已低落下去的士气又振作起来,贾龙见状,马上召回无当飞军,让他们回阵休息,又让第三支攻城队继续强攻葭萌关,不给董卓军休息的机会。
日头已经斜西,惨烈的攻防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