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总觉得一切多么美好。
爷爷早早就在家门等着我,看到两老互相搀扶着依偎在门前,让我感到有点心酸。这次回去,我带着帽子,拉扯下来,试图掩盖额头。爷爷喜欢我长着长头发,扎起马尾的样子,更喜欢我穿着七分裤和长长的衣服,他说,这样看来,他的乖孙女很阳光,很可爱。然而他却不知道,我心中那份阳光早已丢失了。不过也罢,我在他心中,始终还是个孩子。
看来,他们是有些担心了,每次回去,都是带着在家闹脾气后怏怏的郁闷回去看望他们的。但这次,他们问我为什么学习那么紧张还回去,我看到爷爷脸上的焦虑与惶急。甚至他捏捏我脸上的肉,打量着我,然后自己叹了一口气的神态与动作。我没回答,只是笑了笑。心里在想,我真的想他们了。
胃,开始微痛。
对爷爷的书房仍是情有独钟。每次回去,总喜欢呆在那里,看着满目琳琅的书籍,看着墙上的题词与壁画。然而,这一切都没有改变过。那个一尘不染的书柜上,有着爷爷最珍贵的医书。喜欢光着脚,踩上爷爷的古檀椅,踮起脚尖,翻找书柜上的那些暗藏的书。然后,偷偷的看那些难懂的医术,每次都把某些深记在脑海里——虽然有点难。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对这些点滴那么感兴趣,只是淡淡的,淡淡的,一点一点给自己灌输着。爷爷的墙头上,依然是我小学时那幅写生画。那是一棵老柏树,是我和爷爷在去肇庆时乘车路上看到的。那时候,我总喜欢背着画夹,写写画画。那幅画,真的画的很出色,爷爷希望我是有个艺术细胞的人。也许,正是他陶冶了我这一些。然而到现在,一切都那么虚渺。我似乎忘了那个放在家里即将尘封的画夹,还有我之前为之动容的画具。可能到现在,我连执起笔画一条直线的勇气都没有了。回想,也有三年多没做过画了。最后一次,可要追溯到六年级时参加学校国画比赛。还记得,画上,有两只喜鹊。那是我画给爷爷的,爷爷说,只要用心,凡事都可以做的很成功。是的。那幅画,我成功了,获得荣誉的同时,我还得到他人的青睐。当那幅画展示在学校橱窗时,我想起了,爷爷。
拖着拖鞋,来到了久违的房间。那是专属于我一个人的房间。还是那个引人瞩目的橱柜,那里摆着各种酒。小时候我一直都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我的卧室里,全是酒。那瓶体积不大却很显眼的94年欧颂庄园,宝红的晶莹,那么迷人。傻傻的爷爷说这是我结婚的贺礼。每说起这个,总调皮的说他渴望欲过高。但我知道,这是他们的心愿。那瓶酒,弥足珍贵。而我喜欢的那瓶滴金庄甜酒,虽然很便宜味道很一般,却让我有种满足的感觉。不是最好的,就是最赞的。总这样对爷爷说。但爷爷说我小孩子,不懂得欣赏。也许吧。
午饭过后,到了古色古香的寺庙里。为爷爷增点了长寿灯。独自一个人徘徊在略带乡村气息的庙里。庙里不大,但香火鼎盛。依旧是那棵挂满意愿的许愿树。现在看来,它也显得有点苍白无力了。突然想起了埋在树下的时间锦囊。于是,请示过拄杖后,挖掘起来。我记得,那是许愿树后第三棵龙眼树。我没头没脑的挖起来。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只是,想知道答案。大概挖了半小时吧,看到了那个铁罐子。汗津津的脸上显露出欣喜和紧张。打开,里面是一个雕花的木匣子。那是我搬走时和妈妈一起埋下的。里面,有外人看来似乎无聊的东西。但当我看到那些时,回忆涌上心头,
为优化阅读体验,本站内容均采用分页显示,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