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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炼妖师会意地应了声。

香香打了水过来，浸湿绢帕，轻手轻脚地擦去他脸上的药膏。但即使已经尽量地放缓了动作，伤口还是流血了。香香觉得那一定很疼，但炼妖师还是毫无反应，一声不吭。香香忍不住又问道：“师兄，是不是很疼？”

“嗯。”炼妖师应了一声之后。沉默许久，然后木然地“啊”了一声。

香香呆了呆，终于反应过来，忍不住笑得前俯后仰。炼妖师不解地转过目光看她，问道：“怎么？”

“师兄真好玩，香香喜欢师兄！”

香香刚说完，就听到身后夏末“啊哦”了一声。连忙回过头，就看到夏末和崔凤舞抱了些毯子褥子什么的笑盈盈地走进来。夏末笑着打趣香香说道：“我可听到什么了不得的话了！二师弟还记得么，当初是谁哭着喊着不肯跟燃香师兄下山的？”

提起往事，香香不由红了脸，连忙分辩说道：“那是以前啦，那时候还不了解师兄嘛！”

“现在了解了，喜欢了？”夏末忍不住说道。“雾月不要了？”

提起雾月，香香心里不由沉了沉，见炼妖师也回过头，认真地看着她，不由急急地说道：“师姐不要揭人家的短啦！香香当然也还是很喜欢雾月的！会努力想办法，把雾月救出来的！”

“救出来之后呢？”夏末说道。“跟你，还有燃香师兄，三个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怎么可能三个人一起嘛！”香香急得红了脸，随即醒悟过来，是啊，幸福是两个人的，三个人，怎么办呢？她是答应过雾月，要永远跟他在一起的，但是现在，又想要跟师兄在一起。雾月和师兄之间，她只能选择一个。

香香惆怅了，纠结了，这可怎么办才好。端着水盆出去倒水的时候，夏末过来问：“这边只有两个房间，香香要不要过去我那边睡？”

香香没多想，就回答说：“不了，师姐，师兄这两天必须隔两个时辰换一次药。我得盯着他换。不然他肯定忘记。”

“想清楚了？”

香香迟疑了一下，明白过来她言外所指，小声问道：“师姐，两个都喜欢的话，要怎么办才好？”

夏末忍不住伸手敲了一下她的头：“你这丫头！这种问题也要问别人！看你自己！不过不论你选哪一个，决定了就尽快说清楚，拖着会出问题的。”

“哦。”香香应了声，看夏末转身要走，迟疑着又跟上前去，说道。“师姐，可是，我又觉得师兄，好像不是喜欢我……”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