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的房顶上,愣愣地想着什么。
天上有云,半轮模糊的月亮朦朦胧胧地,照着他的身子也模糊不清。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他突然要消失地一样,慌忙抓住了他肩膀。
“你怎么了?”我问他。
他怔怔地,回过头看我,问:“咱们也会像他们那样吗?…刚才…君玉喂任逍遥喝水的时候,他们突然好像变成了咱俩。”
我的心里一阵发毛,拍着他的肩膀说:“你别胡思乱想,不会的,咱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思,说:“永远在一起吗?槐,我有点害怕…”
我用力拧他,怒声道:“你再想那些有的没的,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他吃疼,这才继续背了我往家走。
我的心里却慢慢地沉下来,棣的想法我也有过,仅仅是大半年的时候,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事态的严重让我和棣无法承受。以前想得太简单,觉得天塌下来自有高个人顶着,可是现在天真的快塌下来,举目四望,周围却没有一个高个,能替我们把天顶起来。
不能告诉爹爹和娘,不能让他们担心;不能向往常一样找颜箴找李千山,他们现在自身难保。
天天在担忧中度过,我和棣都快承受不住了。
更坏的事情还在后面,李千山突然被皇帝下了天牢。
这个消息就像晴天霹雳般,震得我呆若木鸡。
:+的劲现在大到连爹爹也吃不消,等把手挣脱出来时爹爹的手已经肿了。
现在朝中议论纷纷,有的说上次颜箴谋害太子的事是李千山指使;有的说是李千山与皇帝争吵对皇帝不敬;有的说李千山想要谋反,是他家里人告的密;有的说李千山对朋友情深意重,为了朋友甘自以身替代。
朝中众说纷纭,都等待皇帝给一个明确的罪名,可是皇帝既不发诏也不提审,什么也不做。
秦宰相他们趁机进言,反被皇帝一顿怒斥,赶出朝堂责令闭门读书。
我和棣心里那根名为紧张的弦终于崩不住了,现在怎么办?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为什么会这样?颜箴笃实坚毅的眼神告诉我他的计划是行得通的,可是为什么会突然一切就变了样?
娘叹了一口气,说:“飞鸟尽,良弓藏,狐兔死,猎狗烹。泰王爷这样,无非是功高震主。听说外国使节来天朝,给送给皇上的贡品还不如送给泰王的礼重。还有宫里接待外国使节,那些使节的第一杯酒很多都是敬给泰王,而不是敬给皇上。树大招风,以前皇上靠神威将军打仗,现在疆土扩大三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