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黄胖虽然到印度日子不长,对周边的情况却极熟悉。他领着唐甬和曹豆子,三绕两绕在一家极偏僻的小街上竟找到了一家小小的中餐馆。这餐馆虽然门面很小,但是里面打理的却很是整洁干净,柜台上供着大红的财神,墙壁上除了贴着各色的拿手菜单外,还有一副工工整整的《朱子家训》。
三人落座,伙计立刻沏上一壶茉莉花茶。王胖看来是这里的老客儿,不用看菜谱便点了尖椒牛柳、鱼香肉丝、左公鸡和家常豆腐,外加一壶二锅头。
很快四个热菜上桌,虽然都是家常菜,却是烧得很是地道,不像一些当地的中餐馆已经被印度饮食风格所浸淫,里外都有着咖喱的气息。特别是那道左公鸡,鸡块配番茄酱炸至枣红色,再配上绿色的青豆,红色的辣椒,黑色的香菇和金色的菠萝,色香俱全令人食指大动。夹一块入口,酸辣甜咸松酥脆,端得是人间美味。
唐甬对菜肴赞不绝口,同时也对王胖能找到如此地道的中国菜馆深表佩服。
黄胖嘿嘿一笑,拍拍自己的肚皮,说:“匈奴未灭何以家为,老婆是混不上了。千里当丘八,无非为口饭,所以不管兄弟走到天涯海角,第一不能亏待的就是这个。”
唐甬说:“这几个月不见,你这肚子可是瘦了不少。”
黄胖一撇嘴说:“是啊是啊,所以一到了印度,兄弟第一件大事就是找个好馆子。印度菜咱是吃不惯,那些咖喱汤汤水水的看着就反胃,所以费劲巴力才寻到了这个地方。几位别看这儿门面小,主厨的王老师傅可是正经当年南京金陵饭店的大厨,要不是为了避兵荒马乱,能到这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来开馆子。也是天该着咱们有这口福,据说这道左公鸡,那是连蒋委员长都爱吃的。”
曹豆子此刻正在努力吸一块鸡骨头里的油,听着黄胖子如此吹嘘,挤挤眼说:“你就吹球吧,蒋委员长爱吃啥菜你还能知道?我告诉你,咱蒋委员长是奉化人,就爱啃球个芋艿头。”
黄胖一副奈何明月照沟渠的神态,晒然道:“要不怎么说你不关心天下大事呢,你知道这道左公鸡是什么来历?告诉你记住了,这左公鸡可不是左的公鸡而是左公的鸡。左公者,左公宗棠者也,左大人在当年远征回疆的行军之中信手将几样作料合而治之,便成了一道名菜。咱们兄弟现在也是远征异域,和当年左宗棠大人也有异曲同工之妙,这番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看咱们今天应该叫群英会。”
曹豆子几杯酒下肚,人已半醉,拍手道:“群英会我知道――咱马大哥足智多谋就是周瑜,我老曹英勇无敌就是黄盖。你个碎娃就会耍嘴,就是那个,那个,什么干。”
唐甬道:“蒋干!”
曹豆子叫道:“就是蒋干!”
黄胖听得此言,脸色微变,又嘿嘿摇摇头说:“狗嘴里如何能吐出象牙呼?”
三人一同吃菜喝酒胡吹海聊,直到月上中天,才摇摇晃晃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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