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痛吗？”萧翎把口中这颗带血的子弹吐进垃圾桶，见冷雪明丽的双眸蒙上了一层水雾，心中一下揪紧。

“不，不疼，这点伤算不得什么。”冷雪微微摇晃一下螓首，心里百感交集。

“你躺着休息一下，我去打盆水来帮你擦一擦身上的血迹。”萧翎温柔微笑，帮她拉来薄被遮在身上，这才转身出去。

冷雪转过头看着萧翎快步走出去，心中的感受复杂到她自己都理不情是喜是悲是忧是虑，只是觉得心中塞了一块铅一样，变得很沉重，有感而发一声长叹。

不久，萧翎就端着一盆雾气袅袅的热水进来了，走到床边放在桌面上，微笑道：“擦一下会睡得舒服一点。”

“谢谢。”并不习惯道谢，所以她说得很生硬，有点牵强。刚动了一下身子想起来，萧翎立即阻止她：“躺着别动，你的手不方便，让我来。”

冷雪不是那些扭扭捏捏的女子，萧翎这样说，她也不跟他拖拉，乖乖躺着不动。

萧翎拧干热水中的毛巾，轻柔地帮冷雪擦拭脸颊，就连他自己的脸都不曾享受过这样温柔的待遇。

把毛巾浸回水中，萧翎温暖地笑：“舒服点了吗？”

他的笑容，温暖如阳光，让冷雪恍了恍身。这样关切真心又温暖如阳光的笑容，她从未得到过，平时接触的那些人，他们的笑容都是虚假的，所以她对别人的笑这个表情已经麻木了。但是，她想不到自己此生还有机会见到这种真心真意，温暖阳光的笑容。

失神的冷雪，喃喃地说一声：“舒服多了。”

萧翎又拧干毛巾，然后伸手去掀开遮在冷雪身上的薄被，鼻子一掀开，撩人的春色就暴露在萧翎面前，空气中飘着暧昧的味道，淡淡的清香。

“你……”冷雪吓了一跳，他这个举动来得突然，又在她走神那一刹，她来不及阻止。但是，自己身体的秘密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一个男子面前，这让她情何以堪？

“我帮你擦干净身上的血迹。”萧翎给她的还是那么温柔的笑，眼睛纯净，并无杂念。冷雪看得一怔，眼睛定定地看着他两秒，最后还是放弃抗拒。

算了，随他吧，反正他不看也看过了，真的要丢脸也早就丢了，自己在他面前，再冷的面孔都是虚设。反正也阻止不了，不如就让他胡作非为一下好了。反正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更是唯一的一次，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情况，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交集。冷雪认命似的，缓缓闭上眼睛。

她这是给了他最大的信任，相信他不会借此胡作非为，所以即使面前的风景是多么旖旎迷人，他也只能全力克制自己的念想，专注于正经的事情，不要越雷池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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