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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金枝的那件事显然是把他逼到了崩溃的边缘。
真是可怜又可恨!
唐枚又想到白振扬刚才回来叫她伺候脱衣的事情,这是一个转变,但也有可能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一个人突然改变了原本的处事方式,随之而来的也许会是很多的意想不到。
唐枚猛地坐了起来。
帐幔里,光线昏暗,她侧面的脸孔显得有些模糊,白振扬定定地看着她,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唐枚微微俯下身子,侧头往白振扬那里看,两人目光撞到一起,她舒了一口气道,“正好,我有话跟你说。”
她直觉,此时此刻是最好的时机,因为她现在还能猜到白振扬的心思,知道他痛恨这桩婚姻,可是反抗不了父母。可假若错过了这个时机,也许一切就都不一样了,也许白振扬真的会转变了想法,那么到时候就会有更多的变数。
白振扬眉毛扬起来。
“我想说,咱们没有必要再互相折磨了,不在一起的话,你轻松,我也轻松,你说是不是?”她开门见山。
白振扬无比惊诧,没料到她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个念头,他早就想过无数遍,也曾跟父母亲提起过,可是直到今日听到母亲的一番话,他才明白,这根本就不可能实现。
然而,唐枚却在这个时候提了出来。
“你不信我?”看到他嘴角嘲讽的冷笑,唐枚正色道,“我知道这不好解决,两家也不会同意,可是,只要你我达成协议,总会有办法的。”
是要跟他联手的意思?白振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是认真的,你可以考虑一下。”她重新又躺下来。
房间里一时静默压抑的好似坟穴。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好一会儿,白振扬冷冷的声音才响起。
喜欢一个人没有错,当年唐枚看上他,所以才选了白家,错的只是方式,唐枚幽幽道,“亡羊补牢为时不晚,难道真要你我变成彻底的疯子不成?”
白振扬心头一颤,疯子!
是啊,他真的疯了,不然何以会这么对春梅?想到那件事,他只觉胸口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透不过气来!
可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