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还在自个儿的王府中,暗自嘲笑皇帝的荒唐行径:哪有自己给自己发俸禄的?
朱寿见这老小子还敢有花花肠子,从鼻子里哼出口气来:“替本王!”
眼见皇帝如此无耻,代王也只好捏着鼻子,俯首道:“臣领旨。”
二月的大同府,非常寒冷,夹着雪的北风,如同刀子般割在脸上。马昂裹着厚厚的狐毛大衣,戴着城中聚宝斋订做的虎皮帽子,穿得极为喜庆,站在自家的府门前。在他的身旁,是穿得同样喜庆的王勋。
能让这两个大少爷开了府门,站在寒风中迎接的,当然是前来提亲的代王爷。
“王爷,”看见王府的仪仗队伍,马昂远远的便迎了上去,叫上一个小妾,给代王当下桥脚垫,大笑道,“几rì不见,您老越来越英姿勃发。”
看见两位大少,代王爷同样是满脸的笑容,踩着马昂的小妾下了轿,亲热地牵着马大少的手,走了几步,又拉起王勋的手,这才笑道:“两位贤弟,上次翠红楼一别,孤是rì夜思念,如今得见,先办了正事,你我兄弟三人,定当痛饮一番才好。”
王勋也笑道:“王爷有命,在下兄弟二人,自然是舍命相陪,不醉不归。”
代王听了这话,皱了皱眉头,把脸一板,沉声道:“王兄此话差矣!你我兄弟相称,你若再这么客气,那我扭头就走,决不再登贵府半步!”
从孤到我,在这两个昔rì给自己提鞋都不配的家伙面前,二十八岁的代王爷熟练地摆正了自己的位置。
马昂连忙打上圆场:“入了府门,便是兄弟,但在府门外,尊卑有次,代王爷可不能把我们架在火上烤啊。”
代王这才开颜笑道:“马兄果然豪爽!”
三人进了马府正厅,听代王说明来意,马昂的脸上,顿时涌上了失望的表情:威远镇边靠山王妃?不是皇贵妃、贵妃,甚至连个淑女都不是,一个王妃,顶个屁用啊,看看对面这个肥猪似的代王就知道了。
大丈夫不可一rì无权,小丈夫不可一rì无钱,马昂已经很有钱了,对他来说,权力才是最重要的。
有了权力,才能有一切!
王勋沉思了一会,方才笑道:“多谢王爷,这门亲事,我代马府应承下了。”
形势逼人,马昂也没了办法,只好没jīng打彩地应了个诺,接了代王递出的聘书和纳采。
明清时期,古时的三书六礼,已经非常简化了。不过朱马联姻,又有代王当使节,仪式还是非常完备的。
聘书、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