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是跑不掉。呜呜呜,他好命苦!
不过,也怪不得少爷吵着闹着要回家。和平村这么屁大点地儿,要玩的没玩的,要吃的没吃的,少爷又是脚受伤,跑不得远地,天天就在附近两户子人家转悠,是个人都会闷出病来,更不用说平时跳脱的二少爷了。能坚持了半个月,宝柱都已经是喜出望外了。就在宝柱点高香希望二少爷再坚持个十天、八天的时候,不行了,少爷不干了。宝柱无可奈何,只好收拾了行李跟着二少爷打道回府。
秦夫人本是安稳地坐在大厅里,等着她那忤逆子过来问安,待听得说是受伤了,坐不住了,带着婢仆沿着花园的小径往外赶去。在半路上,见到走路稍微有点歪斜的二儿子,眼圈儿马上就红了:“飞儿,你这是怎么了?你的脚……”
秦飞见礼:“孩儿见过母亲。”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管这些礼数干什么!”秦夫人富态的脸上满是焦急,“你还没告诉我你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瘸了?你倒是说呀!”
也不怪她如此,哪个母亲看到好好的儿子变成了个瘸子,也会心急如焚的。
“母亲不用担心。只是摔了一跤,脚踝受了伤,已经找了大夫看了,没有大碍,养养就好了。”
秦飞说得轻描淡写,秦夫人却还是不放心:“怎么就受了伤呢?还痛不痛啊?脚受伤可不是小事,落下啥毛病可就不得了了!还是请钟大夫过来看看吧,他的话才做的准。”
钟大夫名叫钟义夫,是齐郡数一数二的大夫,与秦府交好,秦府里的主子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是请的他,最是信得过。
秦夫人不等儿子拒绝,打发了婢仆去请钟大夫,这才稍微放下了心,看到宝柱畏畏缩缩地跪在那儿,气不打一处来,喝道:“宝柱,少爷出门的时候我是怎么嘱咐你的?啊?少爷好好的出门,受了伤的回来,你这个小厮是怎么当的?把自己的本分都忘得一干二净了是吧?刘妈,把他带到管事那儿上上家法,看他以后还敢这么吊儿郎当不。”
秦飞大惊,赶忙帮宝柱求情:“母亲,这一次是孩儿不小心,实不关宝柱的事儿。这一段时间要不是他在路上尽心的照顾,孩儿的脚伤也不会好的这么快。母亲,你就饶了他这一次吧。”
秦夫人看着儿子带有风尘的脸上一片求恳之色,心下先自软了,想了想说道:“做下人的保护不好自己的主子,这可是大过错,若是不罚的话,咱们这府里的规矩可就乱了。不过,看在宝柱略有苦劳的份上,就少打五棍吧,改为十五棍好了。宝柱,你可听懂了?”
宝柱听了,赶忙磕头:“谢谢夫人!谢谢二少爷!宝柱听懂了,宝柱甘愿领罚!”
“好了,刘妈,把他带下去吧。”
“是,夫人!”
秦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