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难言的悲哀。

我不相信离姻真得没有后悔过。

夜深人静的时候，她的良心不会自我拷问吗？

被推下河的我，就象一个巨大的阴影，永远横在她和赵嘉之间。

抢来的爱，又怎么能带来幸福。

“哥哥，有个问题我想问你。”我道。

“说吧，什么问题。”

“如果几年前，你曾经杀过一个人，你以为他已经死了，可是有一天，他突然出现在你面前，你会怎么做？”

昌平君沉默片刻道：“我只有一个选择，再杀他一次。”

“为什么？”我轻问。

“因为我杀过他，他心对我有恨，若不先下手为强，就会死在他手。”

“是吧。”我咧开嘴角，勉强笑了一下：“如果，他已经不恨你了呢，你也要杀吗？”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喃喃重复。

照昌平君的逻辑，不管我心对离姻有没有恨，她都会因为害怕而向我举起屠刀。而我，若是再死在她手，就不是仁慈，而是傻了。

“为什么问这个？”昌平君关切道。

“没什么，我累了。”我向后一靠，闭上眼睡觉。

刚躺一会，门外传来一阵极大的喧闹声。

我勉强睁开眼。昌平君不在长几上，立在窗前，望着楼下。

我爬起身，凑到他身边一看。

只见楼下大厅里挤满了客栈的住客，一大群佩剑的兵丁，举着明亮的火把，把客栈照得如白昼一般。

“出来，都给我出来。”领头的军士恶狠狠道。

“发生了什么事？”

“不知道啊。”

“说是城混进了秦国奸细。”

“那有这种事。”

“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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