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个家伙看到大将军后,依旧直挺挺的站着,两个负责押送的士兵,遂断喝一声,各自抡起刀背朝此人双膝砸去。
“扑通!”
膝盖骨砸在石板地上,发出一声闷响,然而,这人脸上却不见任何痛苦的神态,自始至终都怒视着傅忠信。
“嘿,到还是条硬汉,很好,我老傅就欣赏你这种人,这样吧,这要你告诉我通往宝庆的捷道,我便放了你,和你的家小!”
傅忠信哈哈大笑,遂一个眼神示意过去,左右士兵得令,立刻押上来一批哭的凄凄沥沥的家属。
家属中,多为老弱妇孺,看到一柄柄染着鲜血的大刀横置在妻儿的脖子上,终于,那中年人还是悲叹一声,张开了口,“是不是我说了,你们当真放了我的妻儿?”
“哼,你以为,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吗,快说!”
不等傅忠信动手,家属的哭声,已经摧毁了中年人的信念,“好吧,我可以带你们过去,还请你们不要为难我的家人。”
“希望你别跟我耍什么花样,否则,第一个死的就是他们。来人呐,将这些人都压下去,全军原地休息两个时辰,然后出发!”
一声令下,中年人和家属们都被带了下去。跋涉了一夜的太平军士兵,听闻大将军下令原地休息,此刻也都欢呼着就地生火做饭。他们仿佛都忘记了,自己手上,还沾着近万无辜百姓的鲜血。
炊烟从县城中袅袅升起,万人做饭的场面,不可谓不壮观,即便是整个山谷中,这道烟柱也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山谷的另一侧,狭窄的山道间,只见一支军队,正缓缓地朝县城这儿移动。
如果细看的话,便会发现这些军队的衣服都是红sè的,看上去极为显眼,就仿佛是一条红sè的赤练巨蛇,在山峦中游弋,极为骇人。
诚然,如此一支另类的军队,除了林泽的南洋军,还有谁够资格担当。
收回千里镜,林泽抹了把脸上滚滚而下的汗珠,笑道:“果然,长毛还是选择了这条险路,幸好有曾总督提醒,不然我也得吃大亏不可。”
“大人,现在隆回县已经被长毛抢先一步拿下,咱们要不要赶过去夺回来。”
这时候已经接近六月,密林中闷热难当,也难为张三这般忠心,边赶路,还不忘拿扇子边给林泽扇风。他可不想在这么待下去,否则正要热晕了不可。
“不行,你别看那些人占据了县城,说白了,他们就是瓮中之鳖,没有丁点优势,咱们只要派兵包围,便可将他们一锅端了。